苗念眼睛一亮，雀跃地钻进副驾，完全没注意到男人转身时嘴角那抹得逞的弧度。

他单手搭着方向盘启动车子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窗沿，指节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车门，"安全带。"

片刻，红灯的光晕染在挡风玻璃上，郝友其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，腕骨凸起的弧度在卫衣袖口若隐若现。

他状似不经意地转了转手腕，金属表带在车厢内发出细微的碰撞声。

"你给他送了什么生日礼物？"声音刻意放得轻描淡写，尾音却微微下沉。

"一瓶香水。"苗念低头摆弄着安全带，完全没注意到身旁骤然绷紧的下颌线。

郝友其喉结滚动了一下，"哦。"拖长的尾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，"还送香水······"

指节无意识地收紧，方向盘真皮包裹发出细微的咯吱声。

苗念终于察觉到异样，狐疑地侧过脸。

夕阳透过车窗在她睫毛上洒下细碎的金粉，"我也给阿姨挑了呀！"她急急解释，手指比划着，"是赫弗当地一家很有名的调香店，每个味道只有一瓶呢！"

"嗯。"郝友其从鼻腔里挤出一个单音，唇角绷成一条直线。

红灯倒计时在他镜片上投下跳动的数字，却照不亮他眼底翻涌的暗色。

苗念悄悄往车门边缩了缩，声音软得像，"其哥，你是不喜欢周宇哥哥吗？"

郝友其突然转头，眼尾扫过来的目光带着冰碴子，"你喜欢他？"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，"你不是说喜欢我吗？"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
"这个喜欢跟那个喜欢又不一样~"

苗念的声音越来越小，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安全带打转。

郝友其突然轻笑一声，笑意却未达眼底，带了几分哀怨的念叨：“是，谁能这么窝囊的被你没名没分的亲了这么多次？”

绿灯亮起的瞬间，他猛踩油门，卫衣领口被灌进来的风掀起一角。

苗念被惯性带得前倾，却不慌不忙歪头，发丝间草莓发卡在路灯下闪闪发亮："看来苏指说的没错~"尾音俏皮上扬。

"什么？"郝友其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，指节在换挡杆上收紧。

"华京的男孩子——"苗念突然凑近他耳边，温热呼吸喷洒在颈侧，"最爱生气啦！"说完迅速缩回座位，笑得像偷腥的猫。

"苗念，你欠揍是不是？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