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可我..."他的唇再次覆上来,"想抱着你。"
这个吻比之前更深,带着久违的眷恋。
当分开时,苗念的呼吸已经有些不稳。
"其哥..."
"嗯?"
她的眼皮开始发沉,声音越来越轻:"你这样抱着我...好困..."
郝友其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。"才八点,"他调整姿势让她靠得更舒服些,"睡会儿?"
"嗯..."
苗念的呼吸渐渐绵长,像一片羽毛轻落在郝其友的臂弯里。
窗外的月光穿过纱帘,在她睫毛上筛下细碎的光影,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郝其友小心地挪了挪手臂,却见她无意识地将脸更深地埋进他胸口。
她的香气在两人交错的体温中氤氲出温暖的结界,沙发旁的加湿器吐着细微的白雾,水声咕嘟咕嘟像是遥远的潮汐。
深夜的月光像薄纱般笼罩着房间,苗念在恍惚间感觉自己突然悬空。她无意识地往热源处蹭了蹭,鼻尖萦绕着熟悉的松木气息。"嗯...?"她含糊地咕哝着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睡意,眼皮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也抬不起来。
郝友其看着怀里像小猫一样蜷缩的女孩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。他轻手轻脚地将人放上床,指尖拂过她脸颊上压出的红印,又仔细捻好被角。
空调的冷气悄悄蔓延,他站在床边犹豫了两秒,最终还是转身窝回了已经留有两人体温的沙发。
次日,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刺入眼帘时,尖锐的铃声突然在郝友其耳边炸响。
他条件反射地伸手去按,铃声却固执地持续着,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
第三次响起时,他终于摸索到手机,闭着眼按下接听键:"喂?"
电话那头是诡异的沉默,只有轻微的电流杂音。郝友其的眉头拧成一个结,声音里带着被吵醒的沙哑:"喂?哪位?"
"其、其哥?"桦桦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,带着不自然的颤抖,像是握着电话的手在发抖。
这个称呼让郝友其瞬间清醒。他猛地睁开眼,这才发现握着的手机壳——是苗念的。
屏幕上显示着"07:28"和"桦桦"的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