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了顿,语气忽然变得轻松又狡黠,“祁指同意了,不过嘛——我俩要写保证书。”
他咧嘴一笑,眼角弯起一道弧度,像少年般肆意又真诚:“走吧,退房。回家了!”
苗念迟疑了一两秒,眼神微闪,像是在斟酌该不该问出口。
“是因为……看到了爸爸妈妈的那些新闻吗?”
声音轻得几乎被电梯运行的嗡鸣吞没,却藏着她藏不住的担忧。
叮咚!
电梯门缓缓打开,冷白灯光洒下来,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。
郝友其没让她多想,一把揽过她的肩膀,手掌稳稳压住她后背,顺势将她轻轻推到行李箱后面。
“小孩儿少操心,永葆青春~”
他说这话时眼睛弯着,嘴角上扬,语气轻松得像个逗弄小猫的大男孩,可那双眼里分明写着:我来扛,你只管安心。
他俯身靠近她耳边,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,声音低哑又笃定:“岑哥说,你以前上小学和同桌吵架都吵不明白呢!”
他顿了顿,忽然捏住她掌心,指腹摩挲着她手心的纹路,仿佛要将她的不安一点点揉进自己的体温里,“你以前有岑哥,以后有我。”
十三个小时后,飞机稳稳降落在机场跑道,舷窗外天光微亮,晨雾尚未散尽,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清冽的凉意。
落地瞬间,人群如潮水般涌动——闪光灯此起彼伏,镜头聚焦在每一个熟悉的面孔上。
代拍蜂拥而至,喊声、快门声、记者追问混成一片喧嚣,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等待他们的登场。
可郝友其早已料到这一幕。
他提前安排妥当,一身黑色高领卫衣配深灰长裤,身形挺拔如松,眼神沉静却锐利如刃。
郝宇亲自调度的保镖早已列队在接机口,肩背挺直,动作干净利落,像一道无形的屏障,硬生生将躁动的人群隔开。
他们不疾不徐地站定,目光扫过人群时自带威慑力,一句多余的话都不用说,便让那些试图靠近的镜头自动退后。
而他,始终走在苗念身后一步的位置,不高不低,不急不缓,像一座移动的山峦,无声却有力地挡在她与风暴之间。
两人之间隔着一个行李箱的距离,但那份压迫感却异常强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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