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别遇苦苦相劝,作为门客他自认为有义务让孟舟勤迷途知返,比起实现更多的野心,他的思想还较为保守。
“匡别遇,好不容易回来了就要谨言慎行,你难道忘了上次是因为什么才让你在荒州待了这么久。”孟舟勤瞥了他一眼,显然有些不悦。
“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事态一步步恶化,一旦事情败露,王爷应该知道将是什么…那将是万劫不复啊!”
匡别遇直言不讳,“一个不受朝廷录用的探花跑到荒州做一个小县令,帮他只剩害没有利,我这都是为了孟家着想。”
“是啊,那你推荐的黄添呢?他现在还有消息吗?”孟舟勤不屑的笑出声。
他缓缓站起,情绪激动,“你只需回答我,远在荒州我能靠谁?朝廷步步紧逼,倚刀人就在城里,异姓王就是这样的岌岌可危,只要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。”
“我孟舟勤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皇帝老儿给我架空了,这是唯一的机会,只要事情不败露,我就还有跟他皇帝老儿对着干的资本,蜀人不会忘记从前的屈辱,永远不会!”
孟舟勤的质问声回荡在整个书房,他也意识到了有些失态,扯了扯嗓子,继续说道:“人生本就是一场豪赌,赢,一飞冲天,输,一撮黄土。”
“王爷,这并不是长久之法,即便被架空了那也保住了体面,龙椅那位怎的也不会赶尽杀绝,孟家还是孟家,蜀人还是蜀人,不在朝野驰骋那还有其他天地任凭翱翔。”
匡别遇直接半跪下来,态度坚决,“王爷三思!”
孟舟勤忍不住笑了,“黄添是我杀的,三思?没有三思的机会了。”
“为何?”
匡别遇根本就想不明白,“杀黄添保白其?为何?”
“为何?我借他黄添骑兵巩固荒州大权,他的事儿我办好了,我的事儿他却置之不理,骗我孟舟勤,他已经没有跟我合作的机会了,死也是死有余辜。”
孟舟勤冷哼一声,“好了,你刚刚回蜀湘赶快回去和家人叙叙吧,我念你祖上匡郎颜面,且不论你的罪,现在不走别到时候回不去了。”
匡别遇叹了口气,他知道自己已经劝不回孟舟勤了,纸终究包不住火,事情总会有败露的时候,届时盛京清算是再没有翻身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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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这时,一个长发男人走进书房,先是行礼,“王爷,匡先生。”
孟舟勤抬头看了一眼,旋即站起身笑盈盈地迎了上去,那大肚子立马就展露无遗了,“哈哈,严大夫,只要是你来找我,我就知道一定是有好消息。”
孟舟勤这话一出口,姓严的男子表情明显变了,他退了半步拱了拱手,“王爷,是白其的消息。”说罢,他看了眼匡别遇,意思不言而喻。
“这么快就有白其的消息了,哼,不像那个黄添,没事,匡先生是自己人,且如实说来。”孟舟勤瞥了眼匡别遇还不忘挖苦。
姓严的男子颇讲礼数,对二人再度行礼一番才开口说道:“白其按照约定返回荒州,可却在途中遇到了暗中回京的宋折云一行人,其中有个叫孙亦的人,与白其有一些纠葛,所以两拨人纠缠不清以至于大打出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