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叔，你这么大费周章的，到底在这下面干什么啊？”秦牧阳问。

“老子乐意干嘛就干嘛！”大叔扬了扬头，“知道停车场那么多丧尸是老子引下来的，那就赶紧滚！一会儿我队友来了，你们可就死定了。我是看在你们还是年轻人的份上，所以愿意放你们一条生路！”

“现在是谁被捆得像猪？”高飞说着，一把抓起地上属于大叔的枪支，直接站了起来，面对着电梯门，防御着大叔的队友出现。

秦牧阳笑了一声：“这下面就你一个人，别装有什么队友了。从刚才的情况看，大叔你一个人在这下面待了很久了吧，说话都已经不太利索了，证明你已经很久没有人对话。拿枪抵住我的时候，动作不熟练，说明你根本就没怎么用过枪，说不定一枪都没开过！被我拽进来的时候，你甚至都不知道如何是好！力气大，但不会跟人打架。大叔，你这个人蛮和善的，这么说话也不过是壮胆子想吓吓我们……”

秦牧阳每说一句，大叔的脸色就变一分，到最后，他已经没有刚才那么有气势了，明显软了下来。

秦牧阳猜中了一切。

大叔不过是个纸老虎 ，独自一人生活在黑暗的地下，没有人说话，也没有杀过人，没有开过枪。

开口闭口“老子”二字，也不过是想给自己立一个不好惹的人设，却没想到被秦牧阳直接看穿。

他的态度立刻就变了：“我知道你们是好人，没杀我就足以说明这一切。这个世道看到活人能不杀的，都是好人！你们走吧，别在这下面了。这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。上面没丧尸，你们完全可以逃走的！这个商场的物资早就被搜刮干净了，你们在这里啥也得不到。这地下黑漆漆的，你们没必要在这里陪着我。放了我，你们走吧。”

秦牧阳摇头：“我们不能走。倒是大叔你，既然知道这些，为什么不走？你是不是在看守什么？”

大叔猛地一下坐正了，结果刚才被秦牧阳膝盖顶过的地方被拉扯着痛了一下，他倒抽了一口凉气，“看守什么？这鬼地方能有什么东西需要老子……需要我看守？”

“那你为啥不走？”秦牧阳问道，“大叔，你之前是在这商场上面上班，还是在下面上班？”

“你知道这下面？”大叔又一次震惊，“你是谁？你们是谁？你怎么知道这下面也能上班？难道……难道你们是救援队？不对，不对，你们不像军人，你们是别的研究所的？你们来取东西的！你们的证件呢？”

“这么说来，大叔你原来是在这下面上班了。”秦牧阳琢磨着，不然他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。

“你们有证件吗？”大叔没有回答秦牧阳的问题，反而一直在追问所谓的证件。

他的表情很激动，情绪很兴奋，似乎秦牧阳拿不出证件来，他会亲自上手从秦牧阳身上搜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