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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好停下脚,站在门口望着,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,七上八下的。
他想象着春燕看到聘礼时的样子,会不会脸红?
会不会也像他一样,盼着日子快点过?
他恨不得跟着队伍一起去,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春燕也好。
院子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
陈石头蹲在门槛上,手指在地上画着圈,心里数着时辰,盼着娘他们早点回来,也好知道刘家的反应。
这婚前不见面的规矩,在他看来,可真是世上最熬人的事了。
刘家院里今天格外热闹,从清晨起就人来人往。
知道陈家要送聘礼过来,刘春燕的母亲提早便挨家挨户叫了本家的亲戚们过来帮忙。
刘力和陈武德是死对头,万一今天见了面再吵起来,家里人多,也好有个劝和的,真要是起了冲突,人多势众也不至于吃亏。
亲戚们来得早,男人们在院里帮忙收拾着场地,把平日里堆着的农具挪到墙角,扫出一片干净的空地。
女人们则围着刘春燕的母亲,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聘礼该怎么摆才体面,手里还不停歇地摘着菜,准备中午招待客人的饭菜。
院子里的大槐树上拴了红布条,风一吹,飘飘扬扬的,添了不少喜气。
里屋的刘春燕也没闲着。
天刚亮,她就被娘叫起来,换上了一身新做的蓝布褂子,领口绣着朵小小的粉花。
头发被梳得整整齐齐,用一根红绳松松地系在脑后。
她对着镜子照了又照,脸颊不由自主地泛红,指尖轻轻绞着衣角,心里像揣了把小鼓,咚咚地跳。
收拾妥当后,她就待在自己的小屋里,没再出去。
窗户纸透着淡淡的光,能听到院里亲戚们的说笑声,还有远处隐约传来的推车声。
许是陈家的队伍快到了?
她往窗边挪了挪,想掀开帘子看一眼,手刚碰到布帘,又红着脸缩了回来,只是坐在床沿,静静地等着。
等着那象征着新生活的聘礼进门,也等着几天后,那个会唤她“春燕”的人,把她接进陈家的门。
刘春燕坐在床沿上,手里捏着块刚绣好的红帕子,指节都捏白了。
新做的蓝布褂子熨得平平整整,头发梳得一丝不苟,还抹了点头油,亮闪闪的。
可她还是觉得不自在,总想问镜子里的自己:鬓角是不是歪了?扣子扣错没?
黄英正帮她把一朵红绒花别在发尾,听见这话“噗嗤”笑了:“傻丫头,谁会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