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十一点半?!”她猛地从唐奇怀里挣出,摸到床头手机时眼睛倏地瞪大——锁屏界面明晃晃显示着时间,而本该在七点响起的闹钟却没有任何提示。
“闹钟我帮你关了,”唐奇俯身替她理了理乱翘的发丝,指尖掠过她耳垂时似乎有意停顿半秒,“看你睡得太熟,想让你多休息会儿。”
路只只盯着他重新紧了两遍的睡衣领口,忽然想起昨夜唐奇汗湿的头发,眼前的唐奇分明还是那张清隽的脸,此刻却带着某种破茧而出的温柔侵略性。
直到现在仍旧从唐奇突然的亲昵举动里脱不出来,弄得脸红心跳,他这主动的程度,跟之前完全不像一个人。难道……是因为昨晚?
路只只发着呆,唐奇已经起床去洗手间换好衣服回来。
他在门口呆呆地眨眨眼睛看她两眼,又朝她走过来,弯腰抱她去洗漱台时,手臂肌肉隔着薄薄的布料硌着她腰侧,是和昨夜浴室时的同款触感。
……
……
“唐奇?”她坐在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,看着他挤好牙膏的手悬在半空,突然生出某种不真实感,脑子转了好几个弯都没想明白,“你是唐奇吗?”
“……”唐奇低头无奈地看着她,“你不喜欢我这样吗?”
“不是,”旁边已经放好了水,牙膏也挤好了,路只只甚至怀疑唐奇想帮她刷牙,“你之前……啊,不是,就是,嗯……”路只只低头冥思苦想了一会儿,突然觉得以唐奇的脑回路,怕是又查了些什么资料,“你……又学了些什么吗?”
唐奇的动作顿住,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,“研究表明,男女性反应周期存在差异,女性消退期较长,亲密行为过后的安抚能让对方更……”他忽然凑近,鼻尖几乎碰到她的,“昨晚你一直在我怀里发抖,我就在想……”
“停!”路只只猛地捂住他的嘴,这个发抖和那个发抖能是一样的吗?!
指腹触到他微微上翘的唇峰,路只只又立刻收回手,“我、我刷牙!”
低头想要下地却又注意到自己光着的脚踝,抬头刚想叫他,唐奇已经拎着毛绒拖鞋站在门口,弯着腰似乎要帮她穿。
“放地上,就好,我自己来,我自己来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