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那个男孩,为何能如此平静?他的符咒……是保护?还是封印?
我鼓起勇气,轻声开口:“你……你能听见我吗?”
男孩没有回答,但那张黄符之下,似乎有眼睛睁开了一瞬。
紧接着,车厢广播突然自动启动,播放起一段老旧录音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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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本市地铁三号线将于今晚十二点零七分进行临时调度调整,请乘客注意换乘信息……】
声音甜美,标准普通话,却让我浑身发冷。
因为——这段广播,是我昨晚在新闻里听过的。
而更可怕的是,新闻说的是“预计”调整,实际并未执行。可现在,它却在这里,以真实广播的形式播放出来,时间精确到秒。
这意味着……这列地铁不仅穿越了空间,还在预演未来?
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:也许我们并不是“误入”这里。而是被选中的。
那些铜镜,不是装饰,也不是巧合。它们是媒介,是用来映照“即将死去之人”的亡魂之器。每个人看到的,都是自己死亡那一刻的模样。而所谓的“三天后”,不过是倒数的终点。
一旦归零,镜中之人就会彻底取代现实中的我们,成为这趟永夜列车的新乘客。
我想起司机说的“实验品”。
实验?谁在做实验?目的又是什么?
我悄悄看向那个男孩,却发现他的符咒正在缓缓脱落,一角已被风吹起,露出底下半张脸——那是一张和我极其相似的脸,只是更年轻,更稚嫩,眼角有一颗泪痣。
我的心猛地一沉。
难道……他也曾是“我”?
或者说,他是过去的我?是某个时间节点上未能逃脱的“失败样本”?
铜镜突然震动了一下,镜中女人的嘴一张一合,虽然没有声音,但我读懂了她的唇语:
“别相信记忆。”
我浑身一僵。
记忆?什么意思?难道我现在所记得的一切,都是被篡改过的?
我拼命回想自己是怎么上这趟地铁的——只记得加班到深夜,走出写字楼时雨很大,我撑着伞走进站台,列车刚好进站,门开了,我走了进去……
可……等等。
我记得自己带了伞,可现在,我身上没有任何雨具。
而且,地铁站明明有监控、有安检,怎么可能允许这么多穿着古装的人进入?更何况,这些人从出现到现在,没有一个人眨眼,没有一个人呼吸起伏。
他们早就死了。
或者,从未活过。
我低头再看铜镜,镜中女人的脸已经开始溃烂,皮肤一块块剥落,露出下面灰白色的肌肉组织。她的手指在镜面疯狂书写:
“逃不出去的。我们都试过。只有献祭者能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