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那看了这么久,我还以为你要抓活的,没想到一个都不留!”,
赵飞云活动着手臂,心中有些好奇,
“早知道我就先动手,除了他们,也省的浪费了这么多时间。”
“邪修之言不可轻信,更何况是将死之人,必是想方设法拉你入局。”,
赵千均语气淡和,将双手负在身后,
“至于动手救人……也不必太过着急。”。
赵千均的话说到这便停了下来,并未细说,一旁的赵飞云却已然听出了他话中的意思,下意识的抽动了一下嘴角。
二人也并未过多停留,运转灵力催动飞梭朝着远处遁去。
……
几日后,孙家域,吴家,
浸染血迹的城墙依旧耸立,但若从空中看去,却像是老叟的牙齿一般零零散散,破损的砖墙碎了一堆又一堆,四面透风,依稀还能辨认出当年的肃穆。
城内曾经鳞次栉比的房屋,也塌成了一片废墟,偶有梁柱耸立,却也被术法斩去半截,不伦不类的立在那里,只有旁边同样只剩半截的房墙能够与之倾诉曾经的苦难。
几双泛黑的兽靴走过遍地尸骸的街道上,脚上沾起一片暗红色的粘稠。
“世家的城池还真是壮阔,就是附近的坊市也不能与之相比!”,
一双兽靴忽的停了下来,顺势而上是熟悉的黑袍,声音如妖兽般沙哑,环顾四周,带的些许惊叹之意。
“再壮硕的常青树也有被砍倒的一天,世家向来看不起我们这些散修,”,
旁边的黑袍人也跟着开口,语气却有些愤然,
“如今老子的脚,就站在他们的城池上,踩着他们的鲜血!”。
黑袍人说着有些愤恨的猛跺了几下脚,伴随着一阵啪嗒啪嗒的声音,将那一片暗红的粘稠踩了个稀烂。
抬头看去,吴家修士的头颅挂在还未倒塌的城墙之上,随风滚动,双目瞪的浑圆,似乎是在怒视黑袍人的这般所作所为。
然而换来的,却是一番更疯狂的践踏,似乎是想将修道以来几十年的苦楚全部发泄出来。
“好了,莫要忘了正事。”,最先开口的黑袍人语气沉沉,神色也跟着肃严了起来。
暂且将还在发泄的同伴丢在了一旁,他踏着那鲜红的大道,一步一挪的走到了城门之下。
外面是黑压压的一片,有老者,青壮,甚至妇孺,但无一不是粗布麻衣,蓬头垢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