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还记着爷爷与你说过的话。”。

“嗯,”,何秋寒闷声回应,脸上的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一串又一串,擦的满脸都是。

“不要争,不要抢,”,老何头每说出一个字,胸口便被拉扯着剧烈的起伏,牵痛着苍老的身躯,他却像是无觉,

“别去占别人的便宜,切记,你现在虽然入了宗门,这些也都莫要忘了;

你是散修出身,没有长辈在后面给你撑腰,你只能靠你自己,莫要与人争!

万事都需要谨慎而行,莫要步了你父亲的后尘。”。

最后一句老何头说的颇重,临死前,似乎又想起了自己那个苦命的儿子。

说着说着,老头忽然噤了声,死闭着眼,却撑着一口气,艰难的侧过脸去,将耳朵露了出来,像是在等待着何秋寒的回应。

“秋寒明白。”,何秋寒喔着嘴,将头埋在了床边,似乎不敢再抬头去看。

床上的老何头,听着何秋寒的回应,艰难的扯出了一个笑容,却又在片刻之后崩垮了下来。

一双紧闭的老眼,突然睁的浑圆,惊乍着喊出声,

“秋寒,你任叔的……”。

声音戛然而止,整个小屋寂静的片刻,随后便爆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老何头的话说了一半,何秋寒怎么会不明白?

自家祖父这是到死都还记着让自己还任叔的救命之恩。

另一边,时至深夜,街道上早已没了人影,就连两侧的店铺也早早的关了门。

赵运凛定了定神,顺着笔直的街道朝远处望去。

远远的便看见自家的丹阁下阁门大开,里面的灯笼投射出明黄色的光芒,撒在街道之上,隐约能看见有几个黑影挪动。

这并不是他第一次晚归,只是以往历练之时,他总是要给赵海禀告一二,这次走的匆忙却忘了给店铺传信。

想到这,赵运凛正了正身上的衣衫,将一直背在身后的飞梭换成巴掌般的大小,刚想将其放进储物袋,却摸到了一方空处。

这才恍觉自己的储物袋落在了绝地,一路上也没见踪影,也许已经被某个虫兽给吃了。

‘好在里面除了几个阵盘和几百块灵石之外,便没有什么重要之物。

倒也不觉得心疼,左右也不过是在费些功夫。’。

小主,

这般想着,他跨步走了进去,刚迈过门槛,里面便传来了徐山惊呼的声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