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姓七望基本上被杀绝,大儒集团还在洛阳负责恩科后续事宜。
武勋则全部在四川。
不过朝中也不是没人敢说话,那就是当年东宫旧人集团。
但如今集团之中,只有杜荷一人在长安,难免有些独木难支。
不过好在其初生牛犊不怕虎,况且其是李承乾死忠而且还是皇亲国戚。
直接杜荷缓缓起身,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笑意,竟缓步走到长孙无忌对面。
“赵国公,您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,呈上来?呈给你?”
这话中针锋相对之意,简直不加掩饰。
这种事显然最近经常发生,因此长孙无忌露出一抹轻笑。
“杜荷啊,陛下将社稷之重任交于我手,我自为他分忧,难道有何不可?”
这话让下方有些大臣露出一抹异色,就单凭这话,已经是货真价实权臣了。
但很快遮掩下去,他们明白这数月的大权独揽,让其已经不是之前的长孙无忌了。
杜荷闻言,眉峰一挑,他这一年多经历的事太多了。
生死逃亡到草原,而后近乎不眠不休操办情报工作和兵工厂。
因此早已褪去青涩,气场上颇为乃父善决之风。
他向前又迈了一步,几乎与长孙无忌面面对,声音清朗地回荡在大殿之中。
“陛下是让你暂领朝政,但有事仍需要各位三省官员一同商议,去你府上是什么意思?难道你府上是另外一个太极殿?”
这话说得极重,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。几个站在后排的官员甚至下意识地低下了头,不敢去看长孙无忌的脸色。
长孙无忌脸上的笑意微敛,眼神锐利如刀,却依旧保持着风度。
“杜驸马此言差矣。政事繁杂,需决断于一人,方能令行禁止,效率倍增。”说着脸上带着一抹嘲弄之色:“你作为晚辈多听就是,况且就算你父亲还在也不敢跟我如此说话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