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青云被它这副模样逗得愣了愣，才想起光顾着紧张，竟把这小家伙忘了。

他停下脚步，无奈地看了岳瑶一眼，声音里带着点笑意：“看来得先喂饱它。”

岳瑶也松了口气，借着这个空档平复呼吸，看着龙戟用鼻子一下下点着桌腿，那股子急着吃饭的认真劲儿，倒让刚才紧绷的气氛散了些。

她弯下腰，轻轻摸了摸龙戟的头：“别急，这就给你吃。”

龙戟像是听懂了，立刻乖顺地坐下，尾巴却还在地板上扫来扫去，眼睛依旧牢牢盯着那碗饭，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小声的“嗷”，像是在催促，又像是怕他们再忘了似的。

等龙戟吃完饭，两人一犬打开房门走了出来。

龙戟跟在两人身后，时不时跑到前面，时不时又跑回来看看他们，尾巴甩得欢快。

岳瑶攥着衣角，能闻到沐青云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，和下午时一样，清清爽爽的，却让她心跳乱了节拍。

快到车子旁边的时候，沐青云忽然停下脚步，声音很轻：“岳瑶，下午那个……”

岳瑶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，低着头不敢接话。

“对不起。”他说。

她愣了一下，抬头看他。目光落在他脸上，能看到他紧绷的下颌线。原来他也和她一样，把那个意外看得这么重。

“不是你的错，”她小声说，“都是龙戟的错。”

风吹过树梢，沙沙作响。

龙戟在旁边刨着土，好像在为这沉默伴奏。

沐青云看着她泛红的眼角，忽然笑了笑，那笑容里带着点释然，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：“不管是谁的错，我......。”

“你不用道歉的，你也不是故意的。“岳瑶的声音细若蚊吟。

车开在路上时，谁都没再说话。只有龙戟趴在后座，偶尔发出满足的呼噜声。

岳瑶望着窗外掠过的路灯，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，扑通扑通地跳。

她知道，这个晚上过后，有些东西，真的不一样了。

那个意外的吻，就像一颗种子，在两人心里发了芽，哪怕谁都没说，却都清楚地感觉到了它在悄悄生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