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哥,我说不喝这满月酒,你非得弄这么一出,整的还挺像回事似的,你说你们一个个,又是酒,又是菜,又是肉的。花这个钱干嘛,多破费。”汉堂举着酒杯,虽然嘴上像是不情愿似的,但心里却很开心,是啊,大家最近都忙着秋收,这哥五个,可有日子没聚到一起喝喝酒了。
“老五,你这个人啊,就是口是心非,老二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,今年又是一个好秋,咋了,你家收的粮食不够吃?就吃你几个鸡蛋,你看看你,还那么多毛病。”周堂冲着汉堂挤了挤眼:“咋了,我们还都空着手来,能白吃白喝你的?”
“大哥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是。”汉堂要解释,他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,说的有些生分了。
“你什么你?”清堂道:“五弟,别那么多废话了,这酒还端着啊?二哥这祝酒词都说完了,你得先干了。”
“就是,干了干了。”一旁的勤堂也催促。
“愣着干什么,一起干啊。”合堂道。
兄弟五人,一同举杯,天上明月,地上五人,纷纷把各自的酒饮了。啪啪啪,空杯子轻轻拍到,实木头的小桌上。
“痛快,痛快啊。”合堂道,说着,便拿起桌上的煮花生,剥了起来,一边嚼着,一边称赞:“老四,你家这花生煮的不错,种的也好,我们家前几天刚刨了花生。一个个的,净是些瘪粒子,没你家的这厚实。”
“你家那是什么地,我家那是什么地。你又舍不得,在二片地上种花生,净找些三片地,或者犄角旮旯里种花生,那种出来的,能一样吗?我这是前天刚刨的,你这好几天前就通知了咱们聚聚,我前天就刨好了,昨天晚上煮的,在锅里闷了一晚上。今天吃,正好入味。”清堂道。
“四弟,你煮花生的本事厉害啊,都放了啥作料?”勤堂问。
“这你可问到了,鲜花生洗净了,冷水下锅,放入花椒大料,荤香籽,香叶,再放些盐,放上俩干辣椒。大火炖煮,在锅里闷上一晚,这花生的香味才能煮透呢。”清堂传授经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