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个孩子,什么求不求的,和自己的亲叔说这话,不就远了吗?”三婶子看着会堂:“依我看,还就真的,得是文信和淑云了,过继些小孩子,再养个十几年,才能长成个人,谁能等到那时候。”
三个人都看着老族长,老族长还是闷闷的,抽着旱烟,脑子里在想着,该怎么和恩堂说,该怎么和族里,这些老老少少说。
“三叔,行也得行,不行也得行,你说过的话,得算数。”郭氏又继续道:“你疼我和会堂,就得帮衬着我们,你不帮我们,谁帮我们?你是族长,这族里的事,谁不听你的?三叔,你今天要是不答应,我就不走了,就在你家住了。”郭氏说完,屁股往炕上挪了挪,又脱了鞋,上了炕,盘上腿,一副天不怕,地不怕的样子。
“你看看你,怎么还耍上赖了呢,跟个滚刀肉似的。”会堂瞪了瞪媳妇。
“住这就住这,自己的婶子家,有什么不能住,你就跟我住一个屋,让你三叔外屋睡去。”三婶笑了笑。
三婶子的话,并没有缓解气氛,大家谁也笑不出,三叔笑不出,脑子里正在算计着,这件事该怎么办。会堂也笑不出,他知道过继文信,肯定让三叔为难,自己的亲叔是什么人,他还不知道?三叔肯定是收了恩堂的礼,许诺了恩堂。
如今,自己跟三叔提这样的要求,这不是打三叔的脸吗?郭氏也笑不出,会堂跟自己说过,过继文信的事,不是那么简单,里面的事多着呢,只是他们不知道。但文青托了梦,她就要属虎的,三叔帮不帮她,她心里还真没底。
屋子里陷入了沉寂,压抑的让人憋闷。几个人心里都想着事,尤其是郭氏,她绝对不会,在过继文信的事上让步,谁让你三叔,那天说的那么斩钉截铁,你自己说的话,一口唾沫一个钉。我这当侄媳妇的,还就真的较真了。
见大家都不说话,三婶子必须得站出来,不能让氛围,这么一直僵持下去。她心里也着急,一边是自己的老头子,一边是侄媳妇,两个人跟斗牛似的,谁也不肯让步。她不替老头子解围,谁替他解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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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婶子道:“我看就依了孩子们吧,这眼瞅着也快过年了,你给个痛快话,应下来。也好让他们两口子,过个好年,不是吗?”
是啊,让会堂和媳妇过个好年。在老百姓的心里,在农民的思想观念里,这年可是所有节日里,最重要的。以前,他们过年和文青一起过,现在呢,文青没了,让这两口子怎么过年?家家户户都团团圆圆,只有他们少了儿子,这个年能过好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