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,当初,妹妹小双,想念初中,被妈妈一口否决,如今,自己想复读,妈妈依旧是否决态度,这个家,这个妈妈,怎么这样啊?
国增的心里,第一次,有了对妈妈的憎恨,但这个憎恨,只是一瞬间,而后便顷刻间,化为乌有,国增不允许自己,有对妈妈的任何不满。
姥爷曾经说过,百善孝为先,所以,不管妈妈做什么,说什么,自己都要孝顺妈妈,都要体谅妈妈,不能跟妈妈硬碰硬的,有丝毫的顶撞,更是不能,心里有对妈妈的怨恨。
纵使国增心里,有一百个不痛快,但也不敢对妈妈说出来。他告诉自己,妈妈不容易,嫁给爸爸,吃了很多苦,受了很多委屈,年轻的时候,得过脑子病,疯癫过,差点走丢了。文革的时候,被斗过,妈妈不容易,他不能对妈妈,有任何怨言和不满。
孝顺父母,这是从小到大,姥爷对自己的教导,国增言听计从,念念不忘。
对,姥爷,国增想到了姥爷,如今,姥爷是自己的救星啊,他得去找姥爷,让姥爷出面,说服妈妈。国增心里有了主意,去姥爷家,自己如今的救兵,是姥爷。
正当国增,兴致冲冲的,打算明天骑着车,去姥爷家,三叔文利,却背着文信,从外面走了进来,文信面色惨白,嘴里哼哼唧唧:“哎呀,疼死我了,哎呀,完了,这下全完了。”
“爸,爸,你这是怎么了?”国增连忙跑过去。
“你爸摔着了,摔沟里去了。”文利满头大汗:“国增,赶紧开门,把你爸扶到炕上去。”
春兰在一旁望了望,表情依旧不慌不忙:“这是从哪摔着了?”
“二嫂,在南桥那,我刚好从地里回来,看到了二哥,要不然,这么热的天,二哥肯定得热出个好歹来。”文利背着文信,进了门:“二嫂,你快去找大夫,把村里的大夫叫来。”
春兰像是没听到文利的话,跟着进了屋,先是把炕收拾了一下,又脱了文信身上的脏衣服:“你看你这衣服脏的,别再把炕弄脏了,我刚收拾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