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利赶忙回了屋,端着脸盆,奔向了水缸,掀开缸盖,用瓢舀满了半盆多的凉水,又找了块毛巾,在脸盆里全部浸湿,拧干,接着放在文信的额头:“二哥,二哥,你醒醒,别迷糊,你起来,咱说说话。二哥,你等等啊,小双叫人去了,一会大夫就来。”
“老三啊。”文信睁开了眼睛,迷迷糊糊的,看到了文利的脸庞,他全身烫的,跟架在火上烤一样:“我,我浑身,都,都难受。”
文利又摸了摸二哥的脖子,撩开二哥的衣服,二哥的肚子,二哥身上的体温,简直跟个火炉子一样。文利急了,又找了块毛巾,再次浸水,拧干,掀开二哥的衣服,给他将全身擦拭,用于降温。
春兰终于从外屋走了进来,东张西望了一番:“不行,再吃点退烧药吧。”说着,便将几粒小药片递了过来。
文利接过药片:“水,二嫂,水。”
“哦。”春兰应了声,又去水缸里舀水,这时,却见汉堂走了进来,春兰喊了句:“爹,你怎么来了?”
“刚才路上,碰到了小双,小双说,文信发烧了,我过来看看。”汉堂说着,进了屋。
“爹。”文利喊道。
“你二哥怎么了?”汉堂看了一眼文利,又弯下腰,对着炕上的文信:“老二,怎么发烧了?”说着,便伸出手,摸了摸文信的额头,惊喊道:“怎么这么烫?这不得把人烧坏了?”
“爹,你别着急,我让小双去叫大夫了,等大夫来了,看看二哥这是怎么了。”文利一边说着,一边继续给二哥擦身体。
“哎呀,这好端端的,老二怎么,唉,打小,这孩子身体就不好。”汉堂面色难看,眉毛拧成了疙瘩。儿子虽然过继出去了,但终归是自己的骨血,当爹的,哪个不疼自己的儿子?说着,汉堂便掀下文信额头上的湿毛巾,放在脸盆上全部浸湿,又拧干,和老三一起给文信,擦身体降温。
春兰只是在一旁看着,心里想,他们这爷仨,才是一家人。
一会的功夫,大夫来到了文信家,先是摸了摸文信的额头,又从药箱子里,掏出体温计,给文信量体温。接着,又摸了摸文信摔伤的腿。
“大夫,我二哥他这是怎么了,怎么烧的这么厉害?”文利问。
“估计,是腿上的伤口,发炎了,导致的发烧。”大夫道:“烧了几天了?”
几个人都纷纷看向了春兰,春兰想了想:“没几天,也就个三四天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