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爹是怎么说的?”春兰转头,看向炳文:“咱爹,是怎么个意思?”
炳文这才知道,姐姐原来不糊涂,更是不疯癫,大是大非上,她心里比什么都清楚。即便是嫁出去,都快三十年了,她心里,还是想着爹,还是听爹的话,还是遵从着小时候,爹对自己的教育,三从四德。
“爹,爹的意思是,国增和国长,让我带出去一个。”炳文话语里,带着一些心虚和理亏。
“带出去哪一个?国增和国长,带谁出去?”春兰一针见血,她知道,这是爹的意思,既然是爹的意思,那就按照爹的本意去办:“炳文,你能俩都带出去吗?”
“这个。”炳文开始变得结巴:“姐,你也知道,我家里孩子也多,要是国增和国长,都去我那,家里也住不开,所以,我只能带出去一个,至于带谁出去,姐,今天来,也是和你商量一下。”
“不用商量了,你就说,咱爹是什么意思。”春兰道:“就按照咱爹的意思办吧。”
炳文不好把爹的意思,直接说出来。倘若说了,想让国增出去,那岂不是,伤了国长的自尊,便对着国增国长道:“国增,国长,你们两个,谁想出去?”
“大舅,我想啊,我想去石家庄。”国长迫不及待的表态:“你带我去石家庄,我到了那,干什么都行。”
“但是国长啊,你文化低啊,要是找工作,怕是找不到太好的工作,估计,也是要受累的活,你能吃得了苦吗?”炳文道。
“吃得了,吃得了。”国长道:“就是到那,干苦力活,我也愿意。”
“嗯。”炳文点了点头,又看了看国增:“国增,你不想出去吗?”
“我,我。”国增吞吞吐吐:“大舅,你还是带国长出去吧,我就不出去了。”
“国增,你可得考虑好了。”一旁的占文道:“这可是决定命运的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