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卖刷子的批发老板,只是一个中间商,赚的钱,就是薄利多销,真正赚钱的是,其实是厂家,是生产者。因为这个刷子,几乎没有什么成本,成本全部是地里长的绊子,这是不花钱的,生产者的最大的成本,就是人工,就是时间,就是辛苦费。
国增依旧盯着刷子,估量着整个刷子的成本。刷子只有一个木头把,需要跟木材厂采购,还有将绊子与木头把,绑在一起的铁丝,也得需要跟铁丝厂去买。但一个刷子,只用到一个木头把,几厘米的细铁丝,这些成本,最多一毛钱。
换句话说,做一个刷子,顶多一毛钱的成本,却能卖到八毛钱。当然,如果再算上人工费用,运输费用,一个刷子,再加上一毛钱,那成本就是两毛钱。老板之所以卖八毛钱一个,他至少得有三毛左右的利润,也就是,进货,他应该是在五毛左右一个。
原本两毛成本的刷子,生产者,却能卖给批发商,五毛一个。一个刷子,至少能赚三毛左右。
毫无疑问,这里面的利润空间是巨大的,走货走的越多,利润就越大。哪怕一个刷子,只是赚一毛钱,一年卖他十万个,也能赚一万块。
一万块,什么概念?他在学校教书,一年的工资,也就两千多点,够他教五年的书了。国增看到了,这做刷子的商机。
“老板,我这要是有货,你收吗?”国增抬起头,看了看老板,刚才自己低头,看了半天的刷子,这刷子具体怎么制作,他心里大概清楚了。
“收,只要你价格合理,我进谁的货不是进。”老板道:“你这要是便宜,我还能给你,再介绍点客户呢。你看看,别的不说,就说这条街上,这刷子,哪家不卖?”
“行,谢谢老哥了。”国增将刷子,轻轻的放下,缓缓地起身,又拉着国长和国安:“走,咱们再去别处看看。”
国增拉着二人,依旧在市场里溜达,只是这次,他只看刷子,不看别的。国长看着天色见黑:“哥,咱别溜达了,得赶紧找个地方吃饭,吃完饭,得快点回宿舍。要是天黑了,咱还在街上瞎溜达,让警察看见了,咱们背着这大包小包,非得把咱三抓起来。”
“行,再看一家。”国增的心里,一边是想,把这刷子的市场,彻底的了解清楚,一边又不得不顾忌,国长说的话。
“增哥,你不会是,也想做刷子,卖刷子吧?”国安道:“这玩意,利润肯定有,可就是个辛苦活。一年做几万个刷子,那得去地里,搂多少绊子?这还不累死个人啊?而且这绊子,还都是夏天长的好,你要是想干这个,那得天天顶着大太阳,去地里搂绊子啊。”
“就是,哥,干点什么不行,非得想干,这又累又苦的活呢?”国长难以理解。
“我也没说要干啊?”国增又看了一家批发店,老板的话,与刚才几个老板所说的,大同小异,如出一辙:“我就是好奇,了解了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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