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。”秀峦叹了口气,国增总是说,自己不懂他,不理解他,她怎么不理解他啊?去年,国增又跟自己的娘家,以及跟他沧州,还有石家庄的二舅大舅们,都借了钱。最后,才凑齐了两千,给自己的爸妈,买了四叔那套老房子:“你二舅,不是在沧州吗?还去跟你二舅借吧。”
“我可没这个脸了。”国增知道,媳妇为去年买房的事,还耿耿于怀呢:“现在,我还去借钱?我去哪借?以前借的钱,现在都还没还上呢,谁还能再借钱给我?就算二舅借给我,我自己就好意思?”
“借不到钱怎么办?”秀峦道:“拿不出,这两千块钱的培训费,你转正的事,不是黄了?”
“黄就黄吧。”国增道:“这都是天意,我就不是,吃国家饭的命。这碗饭,我是端不上了。”
“唉,这日子过的。”秀峦不禁叹气:“钱到用的时候,才知道少,两千块钱的培训费,咱都拿不出。”
说话的功夫,躺在炕上睡觉的小海旭,忽然醒了,奶声奶气地道:“妈妈,我要撒尿。”
“来,撒尿。”国增说着,将光溜溜的儿子,从被窝里抱出来,又抱到外屋,对着灶台旁的燕子窝,把着儿子撒尿。国增还吹着口哨:“嘘嘘嘘,嘘嘘嘘。”
哗啦啦的尿,从小海旭的小鸡鸡里,呲了出来。国增看着儿子,稚嫩的小鸡鸡,笑了笑:“瞧把你憋的,梆梆硬啊。”
儿子尿完了,国增又将孩子,抱回到被窝里,秀峦给孩子,盖好被子,拍了几下孩子,对着孩子说:“看来,你爹以后,就只能当你爹了,当不了你老师了。”
“你说,我要是接着当老师,我一个月才挣多少?”国增伸出两只手指头:“二百块钱,别的不说,就是以后,给刘旭买点吃的,喝的,这一个月,都不够他一个人花。”
秀峦看了看国增:“你们转正以后,还是给开二百?”
“比二百强不到哪去。”国增道:“那几个正式的老师,一个月,不也就三百来块钱吗?够干嘛的,我指着这点工资,都养不了家。”
“那就不去了。”秀峦道:“就非得吃这碗饭吗?先别说咱,想不想去,就是想去,也拿不出钱来啊。哼,反正,家里什么条件,你自己心里清楚,有地方借钱,你就去借吧,借不来钱,说什么都白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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