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来?”国安斩钉截铁地道:“不行都是暂时的,我不回来,出去的那天起,就没打算回来,除了过年,家里有个红白喜事我回来,以后,就是在那边要饭,也不回来了,必须把家安在外面。”
“行,国安,有志气。”国增笑了笑,竖起大拇指:“比我有出息。”
“不是有出息。”国安笑了笑:“不能因为一个金融危机,因为这一时半会的困难,就退缩吧?我就不信了,这金融危机,会一直危机下去。”
“这话说的没错。”国岗道:“从政治经济的角度讲,金融危机,是周期性的,也有周期性的规律,一般有个两三年,最多三五年,就会过去的,不可能一直有,也不可能一直没有,等这波过去了,再过个十来年,十几年的,下一波还会来的,这是自然规律。”
“听听这大教授。”秀峦道:“说的一套套的。”
“哎呀,嫂子,你净拿我开涮,我大学里学的是政治,政治是什么?政治就是经济,经济就是政治。我总不能这四年的大学,都白学了啊。”
“哎,你们知道吗?”国安小声地道:“四叔这次过年回来,就不回去了。”
“不回天津了?”国增疑惑:“四叔不是跟着春大爷,在那边混的挺好吗?”
“好?好什么啊。”国安小声道:“四叔那人,你们还不知道,天天的在那,就知道吹气冒泡,这次金融危机,春大爷,还有国兴哥四个的厂子,效益都不行了,年前裁了不少人,四叔也老了,精力体力,也跟不上了,我听说春大爷找他谈了,话里话外的,反正就那意思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国增一时,没反应过来。
“还能是什么意思?你老了,不中用了,该走了。”秀峦心直口快,看着国安:“是不是啊?”
“对,就是这个意思。”国安道:“主要是吧,四叔这个人,这两年在那,也不好好干,每天磨洋工不说,还净是给春大爷惹事,对着工人们吆五喝六的,还跟本地的工人,打起来过几次。反正弄的工人们,都怨声载道的,春大爷要是,再不把他开了,非出大事不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