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增自然知道,两个舅舅,心里其实,都不怎么待见国长。但也不怪两个舅舅,谁让国长平时,不会说话办事呢?平时的时候,心里和眼里,没有这两个舅舅。这借钱了,倒是想起人家来了,人家能借给他钱吗?
但国增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安慰国长:“国长,明年我就要盖房子了,今年得提前买建材,实在拿不出太多的钱来,这样吧,我想办法,给你凑凑,能凑多少是多少,反正不管多少,都是我的一点心意,你也知道,我们家的钱,也都是你嫂子管着。”
“哎呀,哥,你都要盖新房了,花钱的地方多着呢。我就是来跟你,说咱大舅和二舅这些事的,不是来跟你借钱的。”国长推脱着:“你的钱,我不要。”
虽然自己嘴上,是这么说的,但国长的心里,还是希望大哥,能帮自己一把,怎么着,也得给自己,至少凑一万块钱。
“对了,国长,我问问你,刘路到底怎么了?”国增还是担心自己,唯一的亲侄子:“他到底得了什么病啊?你怎么老是瞒着不说呢?我是真担心这个孩子。”
“没什么病。”国长道:“前段时间,是闹病了,现在好了,治好了,跟没事人一样了。”
“好了?”国增半信半疑:“好了就行,只要刘路没事,我就放心了。”
“你别听别人瞎说。”国长道:“现在在家呢,每天也去学校里上学。行了,哥,我回去了。”国长说完,起身出门。
待到晚上,国增跟秀峦,俩人一边看着电视,一边吃着晚饭,国增说了国长借钱的事,秀峦道:“他什么意思?来跟咱借钱?”
“人家没说跟咱借钱。”国增道:“就是来跟咱诉诉苦。”
“他还有脸来借钱?”秀峦道:“他家那日子,过的是什么日子?那是神仙生活。人家那吃的,喝的,大冬天里,买西瓜吃,买草莓吃,人家想吃什么,从来不分季节,不分贵贱。人家那穿的,又是貂,又是绒的,咱家呢?你自己心里没数吗?咱省吃俭用,攒下这点钱,凭什么借给他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