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眼神骤然锐利，像淬了冰的刀锋，直直刺向裴聿之，“你喝了我的水。”

裴聿之闻言，动作微顿，慢条斯理地抹了把嘴角，留下湿润的水痕。

他转过身，脸上挂着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，看向卡尔的眼神却带着一丝挑衅：“哦？是吗？”

可恶的家伙，他故意的！

卡尔的眼神更加冰冷，他紧了紧握拳，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：“那是我的。”

他的声音不大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意味。

“你的？”裴聿之轻笑一声，语气带着一丝戏谑，“我怎么不知道？水瓶上写了你的名字吗？”

卡尔被噎得一时语塞，胸膛剧烈起伏，显然被裴聿之的态度激怒了。

他深吸一口气，试图平复心绪，但裴聿之挑衅的眼神令他怒火难消，下意识用德语说：“你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裴聿之听懂了。

“东西？”他挑了挑眉，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舒明霏，又很快收回，语气暧昧不明，“哦？你指的是这个吗？”

说着，他扬了扬手中的空瓶。

卡尔抿了抿唇。

他指的当然不是那瓶水，而是喜欢的人的注意力。

他紧盯着裴聿之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“我想要的，我会自己争取。”

“是吗？”裴聿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，“那也要看她愿不愿意给你。”

空气仿佛凝固了，不久前还在球场上默契配合的人竟然因为一瓶水而变得针锋相对，周围的人都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，竖起耳朵朝这边看来。

哎呀哎呀，不会打起来吧？

许心柚紧张地揪着衣角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，试图找到一个解决这场尴尬局面的方法。

另一边，季甜甜在观众席等了半天都没等到应该发生的事情，反倒亲眼目睹卡尔和裴聿之在中场休息时争执起来。

她离得有些远，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，可看场景也大概能猜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