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,西郊,“听雨轩”会所。
私密的包厢内,赵瑞龙正独自一人对着一盘围棋残局,手中的白子迟迟没有落下。
自从在汉东接连受挫,被父亲赵立春严令“圈禁”之后,他身上那股张扬的戾气收敛了许多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阴沉、更具城府的冷静。
桌上的加密电话震动了一下,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,是刘新建。
“说。”他接起电话,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。
电话那头,传来刘新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:“龙哥,祁书韵那个女人动手了,她把我们油气集团从汉东大学的招聘名单里一脚踹了出去,现在全省都在看我们的笑话!”
赵瑞龙没有意外,他只是淡淡地问道:“你打算怎么做?找媒体写几篇黑稿?还是让教育厅的人去给她穿小鞋?”
“我……”刘新建一时语塞。
这些常规的手段,在祁书韵那如日中天的民意支持面前,无异于螳臂当车。
“新建,你还没明白。”赵瑞龙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我们现在是在跟祁同伟下棋,不是在跟一个大学女校长斗气。硬碰硬,我们已经输了不止一次了。祁书韵现在是民意推出来的偶像,我们越是攻击她,她的光环就越亮。”
他将手中的白子,轻轻地落在了棋盘的一个角落,看似随意,却瞬间盘活了一片孤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