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冰锥般的恐慌和滔天的怒意瞬间刺穿了乌素的心脏!他走了!他竟然用这种方式甩开了她!
“李、莲、花!”她几乎是咬着牙念出这个名字,眼中翻涌着被背叛的猩红与偏执的疯狂。她猛地看向身旁,那里放着一封叠得整整齐齐的信。
她颤抖着手抓起信,粗暴地展开。上面是李莲花那熟悉而略显潦草的字迹:
“乌姑娘台鉴:”
(看到这个疏离的称呼,乌素的指甲几乎掐破了信纸。)
“见字如面。想必姑娘此刻已然清醒,心中定有诸多疑问与愤懑。在下先行致歉,迷香下药,实非君子所为,奈何姑娘执着,在下唯有出此下策。”
“新元城风波暂息,然江湖路远,在下身负顽疾,实不愿再拖累姑娘前程。南胤旧事,如梦如幻,复国大业,更非我所愿。姑娘才华出众,何必拘泥于一个虚无缥缈的‘少主’身份?天地广阔,自有姑娘施展抱负之处。”
“至于吾身之毒,乃命中劫数,姑娘不必挂怀,亦不必再寻。莲花楼一介陋室,四海为家,乃我最终归宿。他日若有缘,江湖或可再会。”
“临别絮叨,望姑娘珍重。切勿来寻,徒增烦恼。”
“—— 李莲花 留书”
“勿寻”?“徒增烦恼”?
乌素看着信上那些冠冕堂皇、满是推脱与忽悠的言辞,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,剐在她的心上。她为他寻线索,为他忧心毒性,甚至甘愿压下疯狂的杀意只为他一句“保持理智”……他却视她为拖累,将她如同弃履般迷晕抛下!
“呵…呵呵…”她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声在空旷的夜色里显得格外瘆人。眼中的血色越来越浓,那压抑已久的偏执与疯狂彻底冲破了束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