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继续犹豫，无相上人也跟着落了下去。

很快，看着满地晶化的尸体，他又惊又怒，“陈大山，你身为堂堂无双阁阁主，欺负这些小辈算什么本事，有胆与我一战。”

陈永却丝毫不理会他，身影在无相宗中来回穿梭，每次挥刀都带走几十甚至上百条生命。

见陈永完全没有搭理自己，无相上人心中越发愤怒了。

他右手虚虚一抓，一柄一丈长的剑光被他握在手中。

身形一闪，他出现在陈永的身后，一剑刺出。

陈永头也不回，一刀将他逼退，继续屠杀着那些低阶弟子。

“哼！”

无相上人冷哼一声，手中的剑光突然分化出九道剑光，从不同方向朝着陈永攻去。

剑光闪烁间，隐隐有风雷之声响起。

陈永动作一顿，周身浮现出几面血盾。

“叮！叮！叮......”

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撞击声响起，他已经脱身而出，杀向无相宗的弟子。

见状，无相上人眼中闪过一抹狠厉，只见他并指成剑，缓缓地点向自己的眉心。

“噗！”

他的眉心陡然裂开，一只银色的竖瞳睁开。

下一瞬，他再度出现在陈永的身后，单掌刺出。

一面血盾挡在他的面前，却在接触的瞬间溃散。

陈永瞳孔一缩，翅膀猛然扇动，想要拉开距离。

然而。

撕啦！

他的一只翅膀被硬生生被扯掉，鲜血四溅。

巨力传来，陈永的身体砸落在地，将地面砸出一个数米深的大坑。

“居然......”

他缓缓抬头，看着悬浮在地面一米的无相上人，脸色凝重。

无相上人脚踏虚空，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。

两人四目相对。

下一秒，陈永突然微微一笑，舔了舔嘴唇，“抓到你了！”

“嗯？”

无相上人眉头一皱，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抬起手。

手背上，几滴鲜血正在缓缓渗入他的皮肤。

那是刚刚扯掉陈永翅膀时溅出的血液。

“滋！”

细小的闪电凭空出现，将鲜血电解气化。

但很显然，已经迟了。

陈永的血液已经有一些先一步渗入了他的体内，和他自身的血液融为了一体。

深坑中，陈永站起身，断翼处血雾翻涌，新的翅膀一节节地生长而出。

他歪了歪头，笑容妖异，“现在，轮到你了！”

不知是不是错觉，无相上人总觉得，他的笑容背后隐约有着某种佛性。

似佛，又似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