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！

他的手臂被一只枯瘦的手掌紧紧扣住，力量之大，几乎要将他的骨头捏碎。

卫彦身体一僵，缓缓抬起头来，就看到一双充满贪婪和暴虐的眼睛。

“呵呵......”

李忘生的嘴里发出低沉诡异的笑声，令人不寒而栗：“乖徒儿，要怪就怪你坏了为师的规矩......来吧，乖乖把你的武功都交出来。”

话音落下，他的五指猛地收紧。

咔嚓！

卫彦的手骨直接被捏断，还没等他痛呼出声，就感觉一股诡异的吸力突然涌入自己的体内，粗暴着掠夺着他的生命力。

“不......放开我......”

卫彦瞪大眼睛，挣扎越来越弱。

黑暗中，他那原本满头的黑发，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迅速变得花白，整个人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几岁。

终于——

呼！

李忘生满脸享受地松开了手，长舒口气。

他舔了舔嘴唇，又重新恢复到往日那种仙风道骨、古井无波的模样。

“不......把我的东西还给我......”

地上，卫彦虚弱地抬起手，似乎想要抓住什么。

李忘生冷冷地看了他一眼，一拂袖，转身走了。

卫彦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，身体不停抽搐着：“为什么......还给我......”

哒！哒！哒！

轻轻的脚步声响起。

卫彦艰难地抬起头，见到来人，灰暗的眼中陡然闪过一丝希望。

“师妹......你是来救我的吗？快......你快去求求师父，让他把我的东西还给我......”

韩凝露停下脚步，俯视着地上这个昔日的大师兄，眼神莫名，似是怜悯，又似是渴望。

卫彦还在断断续续地哀求着：“师妹......我知道错了，你帮我求求师父，我以后再也不敢了......”

“师兄。”

韩凝露蹲下身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庞，轻声道：“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师兄......师父的性格你是知道的，一旦他决定好的事情，便没有人可以更改。”

“不！一定还有机会的，师父他曾经那么看重我，我......”

“师兄！”

韩凝露打断了他：“从你打黑拳的那一刻起，你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的这个结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