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，他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淡淡的咳嗽声。

“......”

陈永缓缓睁开眼睛，漆黑的眸子深处闪过一抹淡淡的金光，随即迅速隐去，重新恢复往日的澄澈。

他抬头望去，正好对上李忘生那淡然的目光。

“师父，您来了？”

陈永站起身，对着李忘生行了一礼。

李忘生从鼻子里嗯了一声，语气平淡：“24小时已到，走吧，该离开了。”

陈永微微一怔，有些奇怪他的态度为什么这么冷淡。

但很快，他明白过来。

是因为我修炼得太慢了吗？

陈永不禁有些羞愧，本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吞蛤功的精髓，没想到在师父眼中，自己还是太过平庸了。

‘果然，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，我还是太过自满了。’

暗暗告诫了自己一番后，陈永抬起头，脸上重新露出谦逊的笑容：“是，师父。”

李忘生瞥了他一眼，见他这样，心中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。

懒得再多说什么，他率先往外面走去。

陈永微微叹息，跟在他身后走出了石室。

两人沉默着穿过了走廊，来到正厅。

李忘生停下脚步，没有回头：“去吧，好好休息一下。”

虽然他说的是关心的话，但语气中却听不到半分暖意。

陈永表示理解，如果换做他来，看到自己寄予希望的弟子表现得这么差，恐怕也很难摆出温和的态度。

他再度行了一礼，说过一句“谢过师父”之后，便离开了这里。

很快，他重新回到练武场。

一道身影向着他扑了过来。

陈永身体一顿，习惯性的朝后退了一步。

那个身影扑了个空，往前踉跄两步后站稳，气得叉起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