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靠在一个集装箱后面喘气,左肩血不停地流,脸色白得吓人。我冲过去扶住他,他看了我一眼,没问手套男的事,只说了一个字:“走。”
我们贴着墙根往出口跑。敌人的子弹没再追过来,好像故意放我们走。我知道他们在等什么——等我们露出撤退路线,等我们把埋伏引到更里面。
跑到第三个拐角,我停了下来。赵勇也停下,看着我。
“他们不是冲着案子来的。”我说,“是冲着我来的。”
他没说话,眼神变了。
“警徽编号04,五年前失踪的那个。”我把警徽递给他,“有人早就在盯着我了。”
他接过警徽,手指沾上了血,在金属表面抹了一下,看清编号后,喉结动了动。
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问。
我没回答,只是把圆珠笔从口袋里拿出来,笔尖朝外,就像握着一把刀。
我们继续跑,身后没了枪声,只有风穿过废墟的呜呜声。赵勇脚步越来越重,我扶着他,一步一步往前挪。
出口就在前面,阳光照进来,刺得眼睛生疼。
我回头看了一眼那片废墟,吊车还在那儿,就像一座墓碑。
赵勇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,没再多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