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廊尽头是一道低温铁门，门缝结着厚厚的霜，门禁面板显示“权限冻结”。我蹲下，用读取器接上数据端口，模拟U盘信号，伪造“系统维护”指令。屏幕闪了两下，弹出进度条：正在验证……

我盯着那条慢慢往上爬的绿线，手指按在读取器按钮上。要是失败了，系统可能会反向追踪信号源。我只有一次机会。

绿条走完了。

“滴。”

门锁轻轻响了一声，铁门慢慢升上去。冷气一下子涌出来，像一堵墙撞在我胸口。我侧身滚进去，手电光照向前方——通道斜着向下，墙壁全是金属夹层，地面铺着有防滑纹的钢板。

我贴着墙根慢慢往前走，脚步放得很轻。通道尽头是一扇没锁的铁门，门把手上有指纹留下的油光。我推开门。

是个小房间，大概二十平米，堆着十几个银灰色的密封箱。箱子表面有防滑纹，边角包着金属护角，和昨晚回溯里看到的一模一样。每个箱子侧面贴着国际货运标签，目的地是东南亚的一个港口，发货方写着一家在开曼注册的物流公司。

我蹲下，用手电照着最近的箱子。编号很清楚：Σ9 - 07。这编号不是随便编的，和“天网 - 3”系统的子节点有关系。和控制箱铭牌上的“T7 - Σ9”能对应上。这是系统子节点，不是随机的。

我伸手摸了摸箱子，又冷又硬。侧面贴着温控贴纸，显示里面温度保持在 - 18℃。我用光照箱子角的时候，发现一道很细的划痕，露出里面的材料——淡蓝色的隔热层，质地很细腻，和“猛虎帮”常用的灰色泡沫不一样。

这不是他们的货。

隔间角落放着一台小型制冷机组，铭牌被撕掉了，但底座螺丝的排列是标准警用设备的规格。我蹲下检查，发现固定螺栓是六角梅花头，这种型号只有警局后勤仓库发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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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，靠近天花板的地方，用红漆画了个六芒星符号。线条很粗，边缘不整齐，像是用手指匆忙画上去的。和“幽灵”平时画的精细标记比起来，显得很仓促。

我盯着那个符号，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：这不是“幽灵”画的。是另一个人，为了掩盖什么，临时画上去的标记。

我转身走向另一边的箱子，手电光照着堆着的箱子。突然，光停在最下面一个箱子的侧面——那里有一道更深的划痕，像是被工具撬过。我蹲下，用战术刀轻轻刮开表面涂层，露出下面一行蚀刻的小字：

EL - 9F / Σ9 / LAPD - RELAY

和U盘上那个伪装IP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