爬不到十米,耳朵嗡了一声。我停下,手撑地,冷汗顺着鬓角流进衣领。脑子里像有刀片在搅,刚才回溯的画面又闪出来:黑袍人插卡,低声说“等风起时,它会醒来”。风。不是天气,是信号。是启动指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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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忽然想起什么。三个月前缴获的X-7外壳,里面贴了张标签:“N系列温控协议”。当时没在意,以为是技术代号。现在想明白了,N不是编号,是“Narcotic”——毒品。N-7、N-8,不是实验代号,是产品批次。
“他们在做新型毒品。”我嗓音发哑,声音在通道里回荡,“X-7不是服务器,是控制中枢,调温、控湿、管气流、配化学比例……全自动。它不存数据,它产毒。”
赵勇没吭声,李悦回头,眼神变了,像拼上了最后一块图。
“所以那风不是巧合。”她说,声音绷着,“是信号,触发合成程序。每次绿光闪,就是新一轮开始。”
我点头,想说话,喉咙却发紧,太阳穴突突跳,视线模糊。记不清前面是谁,也想不起通道通哪。只记得任务代号“夜鸦”,记得三个月前突袭,记得X-7外壳上,除了标签,还有行小字:“风起时,献给清醒者。”
清醒者?还是被控制的人?
“昭哥!”李悦声音远了,“撑住!别睡!”
我咬破嘴唇,血腥味冲上来,人清醒一瞬。手往前摸,抓到赵勇的裤后袋。他察觉了,放慢速度,等我跟上。他的背影在黑里像堵墙,沉,但稳。
又爬十几米,前头出现井口,铁梯通上,盖子虚掩,透光。李悦先上,推开盖,探头看一圈,打手势:安全。
赵勇托我肩膀,往上推。我手脚并用爬上梯子,翻出井口,瘫在走廊水泥地上,胸口起伏,鼻血又流,滴进地缝,像一串暗红密码。李悦上来,关井盖,抹痕迹。赵勇最后出,把井口伪装成废弃检修口,盖铁皮,撒灰,看不出破绽。
我们靠墙坐成一排,没人说话。检测仪在李悦手里,屏暗着,但数据还在跑。她低头看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刚才实验室的空气样本。”她低声说,“我抓到一段残留信号,频率跟猛虎帮不一样,但接近暗网联盟的跳频模式。加密高,但有漏洞,像是测试用的原型协议。”
我闭眼,手指按着太阳穴:“他们在共用通道,但没合并系统。说明不是一家干的,是合作。”
“说明合作不牢。”赵勇接话,声音冷,“一个管打打杀杀,一个搞技术。谁也不信谁。猛虎帮运货卖货,背后那群人搞研发。货一出来,立马翻脸。”
“可X-7要是真启动了。”李悦声音发紧,“它能黑进市局内网,改监控、删档案、锁警车——整个系统瘫。更可怕的是,它能通过城市通风系统,把药混进地铁、商场、学校……让人不知不觉上瘾。”
我撑地站起来,腿还在抖,但脑子清楚了点。回头看实验室方向,门看不见了,可那股甜腻味儿,还在鼻腔里缠着。
“回去拿数据不行。”我说,“他们等着我们碰X-7,一碰就自毁。主机里全是空壳,全是陷阱。”
“那就找别的出口。”赵勇说,“比如……谁给他们供电?谁供试剂?谁处理废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