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神,我来汇报学堂进展。昨日我与刘承德交谈,其人学识广博,见解亦颇为开明,确为良师。只是母神与他商议的新教材一事,今日落实时,有一难题,山谷中纸张储备,已见底。”
织织有些无奈:“编纂教材,需耗费大量纸张。即便编成,后续誊抄或印刷,也是天文数字。”
“纸张?”张潇一皱了皱眉,这倒是个现实问题。
道场建设如火如荼,各种记录本就用纸不少,再加上教材确实捉襟见肘。
“此事我来解决。稍后我便带人下山,采购纸张,有多少买多少,至于印刷我亦有法子!”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果断道。
想到刘承德,她又问:“你说刘承德见解开明?”
织织的语气难得带着一丝八卦。
“正是。昨日与他谈及蒙童教育时,他尤为反对女子缠足陋习。说家中幼女最近也到了缠足的年龄,他妻子欲要缠足,被他严词拒绝。
织织模仿着刘承德的语气,语气都带上了几分抑扬顿挫的文绉绉劲头:“斥责道:‘荒谬绝伦!此等摧折天和、戕害肢体之举,实乃效仿刑余之人(太监),悖逆人伦!’”
小主,
张潇一挑眉:“太监?这比喻够狠。”
明朝文人对太监有多厌恶,看历代弄权宦官下场就知道。
织织的接着模仿,步足点地模仿拍桌子。
“他痛心疾首地拍着桌子:‘更遑论此举使女子行如弱柳,动辄倾跌,无异于自缚手足,断其生计之能!此非爱女,实乃害女!’”
“最后!”
织织的复眼闪过笑意,“刘承德还总结:喜好此等刑余之态者,非愚即病,其心可诛!其癖好之诡异,心思之腌臜,当悬首蒿街以儆效尤!’”
“噗!”张潇一正在喝水润喉,闻言差点一口喷出来。
“哈哈哈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