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虱文昧,三只黑眼中闪烁着智慧与狡黠的光芒,六只小手飞快地凭空比划着。
“我写的本子,编排的戏文,融了人间百态,合了大家心声,只要开锣,保管叫那看戏的人,哭的笑的,恨的爱的,都攥在心窝里,忘也忘不掉!”
它翅膀一振,自信满满地在狭小的车厢里绕了个圈。
“人心所向,便是大势!这故事,这戏文,传得越广,看得人越多,我这本事就越大。我倒要看看,是那些老爷们笔杆子硬,还是咱这唱进千万人心坎里的戏文,更得人心!”
秦班主只觉得文昧说的对,内心情绪迸发更强烈激情,用力一拍大腿。
“是极了是极了!那些人怎么能和您比,您编的《神尊斩邪》和《怒劈仓廪门》,在道场排了不下八百遍,十里八乡的父老乡亲看得个个热血沸腾,巴掌拍烂。”
“那是,我可是书虱!”文昧扇了扇翅膀,骄傲的抬起头。
蹄牛沉稳,大车辚辚,载着十来个戏班,一路向东。
所过之处,神尊扫荡邪祟、开仓济民的传奇被搬上临时搭起的戏台,唱腔铿锵,锣鼓喧天,引来无数灼热目光与震天喝彩。
另一边,十虎岭深处,赤炎与玄甲的厮杀已近尾声。
莽莽山林,处处是迷彩身影被天鹏鸟的灵力丝带卷起,化作道道红光飞向治疗点。
华阴城中心广场,巨大的青圭鉴光幕分割数十画面,人潮涌动,喧嚣如沸。
“快看赤炎赵头儿那边!赵屠花那杆枪,真他娘的神了!一枪挑翻三个!啧啧,玄甲军那几个倒霉蛋,红光冒得跟灯笼似的。”
一个敞着怀的汉子指着光幕上赵屠花横扫敌阵的画面,拍着大腿叫好,汗珠顺着黝黑的胸膛往下淌。
光幕上,赵屠花发带被荆棘勾散,几缕黑发黏在汗湿的额角,眼神却锐利如刀。
她手中红缨枪毒龙般探出,精准点在一名玄甲士兵胸腹要害,玉简红光瞬间爆开。
她看也不看,枪杆顺势横扫,又将侧面扑来的另一人砸飞出去。
旁边一掌柜摇着蒲扇:“了不得!这女将军算是开窍了,先前带着那些山民拖拖拉拉,老夫我看的都着急。瞧现在,开了窍,剿匪快得跟秋风扫落叶似的,积分这不就蹭蹭上来了?”
“可不是!”旁边货郎接话,抹了把额头的汗,“玄甲军那张献忠,嘿,也是个狠角色。可再狠架不住他贪啊!非要去啃那硬骨头邪祟。”
只见数十名玄甲士兵结成紧密阵型,圣光铳的白光与破邪长矛的金芒交织成网,死死抵住那只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