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傻……」

「轰！」

鱼雷库爆炸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。叶知秋被气浪掀进海里，她呛了几口水，挣扎着浮出水面时，看见「黑鲨号」正在下沉，陆野的身影在火光中格外清晰——他举着引爆器，冲她比了个「OK」的手势。

「陆野——！」她声嘶力竭地喊，声音被海浪撕碎。

突然，海面上浮起十几个黑影。是暗河会的潜水艇！他们要抢核弹引爆器！

叶知秋抹了把脸上的海水，看见厉九爷被人搀扶着从驾驶舱冲出来，手里举着把黄金左轮：「叶知秋，你以为你能逃？」他瞄准她的额头，「顾老太太说了，要留你全尸！」

「砰！」

枪响的瞬间，海面炸起巨大的水花。不是子弹击中叶知秋，而是——

「砰！」

陆野从水下窜出来，一拳打在厉九爷的脸上。他的潜水服上全是血，但眼神亮得像星星：「厉九爷，你爷爷没教过你，开枪前要先看清楚目标吗？」

「陆野？！」叶知秋愣住，「你没死？！」

「死不了。」陆野抹了把脸上的血，「我穿了防弹衣——秋姐送我的，说『保命要紧』。」他晃了晃手里的引爆器，「核弹我已经拆了，现在该算总账了。」

厉九爷的保镖们一拥而上。陆野抄起脚边的灭火器，对着人群就是一顿狂喷。白雾中，他的拳头像雨点般落下，每一下都带着风声。

「砰！」

一颗子弹擦着陆野的肩膀飞过，打在海面上。叶知秋这才发现，暗河会的潜水艇正在靠近，舱门里伸出十几把机关枪。

「陆野！小心！」她大喊。

陆野抬头，嘴角勾起一抹邪笑。他从怀里掏出个红色按钮，按下——

「轰！」

「黑鲨号」的弹药库爆炸了。火光冲天而起，照亮了半片南海。叶知秋被气浪掀进潜水艇，她看见陆野被爆炸的碎片划伤，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，但他还在笑：「秋姐，抓住了！」

潜水艇的探照灯扫过来时，陆野正抱着昏迷的叶知秋，站在燃烧的甲板上。他的后背被火焰舔舐着，却把叶知秋护得更紧：「秋姐，我们回家。」

（一）公海审讯：暗河会的末日

三天后，国际刑警的「海洋女神号」上。

叶知秋坐在审讯室里，看着监控画面里的陆野——他被绑在椅子上，后背缠着厚厚的绷带，但眼神依然倔强。对面坐着的是国际刑警总部的「猎鹰」组长，一个留着络腮胡的男人。

「陆先生，我们需要你解释，为什么暗河会的旗舰会在公海爆炸。」猎鹰组长的声音像砂纸摩擦，「根据我们的情报，你是故意引爆炸药的。」

「是。」陆野咧嘴一笑，「暗河会藏了二十年的秘密，该见光了。」

监控画面切到另一间审讯室。厉九爷被铐在椅子上，脸上的乌鸦面具被摘掉，露出张布满刀疤的脸：「你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？暗河会在全球有三千个死士，他们……」

「闭嘴！」猎鹰组长甩出一叠文件，「这是你们在缅甸的毒品工厂坐标，这是你们在哥伦比亚的军火交易记录，这是——」他指着最后一张照片，「顾老太太的银行账户流水。」

厉九爷的身体晃了晃。照片里，顾老太太的瑞士账户在三年内转入了二十亿美金，备注是「青河村矿脉分红」。

「顾家早就和暗河会勾结了。」猎鹰组长敲了敲桌子，「他们用铀矿赚黑钱，用毒品和军火洗钱，甚至——」他看向叶知秋，「他们派人在你怀孕时，往你体内植入了追踪芯片。」

叶知秋浑身一震。三天前她在医院做产检，医生说「胎位不正」，要她做手术。现在她才明白，那不是手术，是暗河会的人要取她肚子里的密档胶囊！

「芯片已经被拆除了。」陆野的声音从监控里传来，「我在青河村挖胶囊时，发现胶囊表面有微型定位器，就用奶奶的老怀表把芯片吸了出来。」他举起手里的怀表，表盖上刻着「王淑芬」三个字，「奶奶说，『阿野，这表能挡灾』。」

小主，

「那密档呢？」猎鹰组长追问。

「在青河村老槐树下。」陆野笑了，「我已经让人把十二枚微型核弹的引爆器换成了空包弹，现在那些矿脉数据，应该已经被送到联合国了。」

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。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，手里拿着份报告：「陆先生，您的血液检测结果出来了。」

「怎么说？」陆野挑眉。

「您感染了放射性物质。」女人的表情严肃，「暗河会在核弹里加了钴-60，您接触了超过三小时的辐射，存活率不到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