暖宝把手腕伸过去,红绸蹭着他腕上的红绳——那是去年生日,陆野亲手编的,说“小宝的手腕要系最亮的绳,像太阳”。他低头看红绸:“妈妈,爸爸的绳和我的绳,缠在一起了!”
“对。”叶知秋摸了摸他的头,“这样,爸爸的鸢和我的小宝,就永远缠在一起了。”
暮色渐浓时,三人围坐在石桌旁。陆沉舟煮了锅荠菜馄饨,鲜香混着竹篾的清苦漫开来。暖宝捧着蓝边瓷碗,小口抿了口汤,眼睛立刻亮起来:“妈妈,这汤有爸爸的味道!”
“是呀。”叶知秋笑着摸他的头,“是荠菜的鲜,是馄饨的软,是爸爸的爱。”
暖宝突然放下碗,从口袋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画纸:“妈妈,我给爸爸画了只纸鸢!”他的小脸上沾着墨渍,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,“画里有爸爸,有鲤鱼鸢,还有我——我在放鸢,爸爸在笑!”
陆沉舟接过画纸,画上的男人穿着蓝布衫,坐在老木凳上,怀里抱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,手里举着只红鲤鱼鸢。背景里的天空蓝得像洗过,鸢线被风吹得绷直,像根闪光的弦。
“这是……”叶知秋的声音发颤,“去年春天,爸爸教你画鸢时,你画的?”
“对!”暖宝用力点头,“爸爸说,等我长大,要画幅‘全家放鸢图’,挂在我们的堂屋里。”
陆沉舟轻轻把画贴在竹筐旁的墙上。晚风掀起门帘,带来新抽的柳芽香。暖宝趴在画前,小声说:“爸爸,我画好了,你看到了吗?”
“看到了。”陆沉舟的声音温柔得像晚风,“他说,小宝画得比去年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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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宝拽着她的衣角,指着墙上的鸢:“妈妈,爸爸的鸢在发光!”
叶知秋抬头。红宣上的鲤鱼鸢被夕阳镀了层金边,鳞片闪着碎金般的光,像陆野从前举着鸢逗暖宝时的模样。那时他蹲在院里,举着鸢晃:“小宝,你闻闻,这是春天的味道。”暖宝踮脚去闻,被竹篾蹭了额头,他却笑得直拍腿:“小宝的额头像颗小月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