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章 玉嫂乘虚施魅惑 童子身破欲海沉

内间原是店家预备的客房,此刻无人,里头陈设简单,却有一张木榻,铺着半旧的锦被。潘玉瑛将西门庆推坐在榻上,自己也挨着他坐下,轻声道:“大郎,人生在世,及时行乐才是正经。想那赵家小姐,如今怕是早把你忘了,你又何苦作践自己?” 说着,便用手指轻轻刮过他的脸颊,“你看你,瘦得脸都尖了。”

西门庆只觉一股热气从潘玉瑛指尖传来,直窜心底,脑中一片混乱,赵金玉的面容与潘玉瑛的媚态交叠在一起。他想推开她,却又贪恋这片刻的温存,口中喃喃道:“表嫂,使不得……”

“有什么使不得?”潘玉瑛咯咯一笑,身子一歪,竟靠在了他怀里,“你我虽有叔嫂之名,却无叔嫂之实。你表兄整日在外眠花宿柳,何曾把奴家放在心上?大郎你年轻俊朗,又知冷知热,奴家……奴家早就倾慕你了。” 她说着,便抬起头,朱唇微启,往西门庆嘴上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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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门庆只觉一阵天旋地转,心中的理智与欲望激烈交战。他想起潘玉瑛平日里对自己的冷眼,又想起她与赵不立的私情,本应厌恶,可此刻被她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,那点厌恶早被欲火冲散了。他只觉喉咙发干,不由自主地伸出手,搂住了她的腰。

潘玉瑛见他不再推拒,心中暗喜,便顺势倒在榻上,拉着西门庆俯下身来。她一边解着他的衣带,一边在他耳边呵气如兰:“大郎,莫怕,让奴家教你……” 西门庆只觉眼前发黑,浑身瘫软,任凭潘玉瑛摆布。这是他生平第一次亲近女色,只觉得一阵新奇与慌乱,随着潘玉瑛的引导,渐渐沉入了欲海之中。

也不知过了多久,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,日头偏了西。西门庆从懵懂中醒来,只见潘玉瑛正倚在他怀里,用指甲轻轻划着他的胸膛,笑道:“大郎,滋味如何?”

西门庆脸上一红,想起方才的事,心中既有初尝禁果的兴奋,又有一丝羞耻与茫然。他坐起身,整理着凌乱的衣衫,低声道:“表嫂,此事……”

“此事你知我知,休要再提。”潘玉瑛打断他,替他拢了拢头发,“往后你若烦闷,只管来找奴家。你表兄时常不在家,有的是机会。” 她说着,又在他唇上亲了一口,“只是你须记着,莫要辜负了奴家这片心。”

西门庆点点头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付了茶钱,与潘玉瑛告别,走出“醉仙楼”时,只觉脚步虚浮,恍如隔世。方才的事如梦一场,却又真真切切发生过。他摸了摸怀中赵金玉的汗巾,只觉得那布料似乎也带上了潘玉瑛的香气,心中一阵烦躁,狠狠将汗巾塞了回去。

自此之后,西门庆便与潘玉瑛勾搭上了。他常借着采买药材的由头,与潘玉瑛在城外破庙或是僻静处私会。潘玉瑛本就水性杨花,见西门庆年轻力壮,又对自己百般顺从,更是使出浑身解数讨好他。西门庆也渐渐沉迷在这温柔乡里,暂且忘却了赵金玉带来的伤痛。

一日,欧阳东外出收账,潘玉瑛算准了时辰,便差小厮请西门庆到药铺后院说话。西门庆心领神会,匆匆赶来。那后院种着几株石榴树,花开得正艳,映着潘玉瑛的粉面,更显得妖娆。她引着西门庆进了自己的卧房,门刚关上,便被潘玉瑛紧紧抱住。

“死鬼,这些日子怎地不来?”潘玉瑛娇嗔道,“可是有了新人,忘了旧人?”

西门庆笑道:“心肝儿,这不是来了么?” 两人正欲亲热,忽听得前堂传来脚步声,潘玉瑛慌忙推开他,低声道:“你先躲到床底下去!”

西门庆吓了一跳,赶紧钻到床底。只见房门一开,进来的却是赵不立。他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,道:“美人儿,可想煞我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