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识趣地接过,打开呈给蔡夫人。宝光乍现,那几颗滚圆硕大的合浦珠在雪光映衬下,流转着温润无匹的光晕。蔡夫人眼中喜色更浓,拈起一颗对着光细看,赞道:“好齐整的珠子!难为你有这份心,比那起子木头人强百倍!”她口中的“木头人”,自然是指她那不解风情的丈夫梁中书了。
翡翠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,带上了门。暖阁内只剩二人,空气仿佛瞬间粘稠起来,炭火噼啪轻响,暖香浮动。
“我的儿…”蔡夫人声音柔腻下来,也不再端庄贤淑,身子也软软地往西门庆这边靠了靠,一缕发丝拂过西门庆的手背,“你可知,你不在这些日子,这深宅大院,闷煞人也…”
西门庆心头火起,面上却做出一副孺慕深情状:“孩儿何尝不日夜思念夫人?只是身负夫人重托,不敢懈怠公事。每每想起夫人待我的恩情…只恨不能时时侍奉在侧!”他大胆地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蔡夫人搁在榻边的柔荑。
蔡夫人手微微一颤,却没抽回,反而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挠,眼波横流:“油嘴滑舌!你们男人啊,都是这般哄人的…”话虽如此,那身子却越发靠得近了,丰腴的胸脯几乎贴到西门庆臂膀。
西门庆哪里还按捺得住?他本就是风月场中的魁首,深知此时无声胜有声。他顺势一揽,便将那温香软玉抱了个满怀,口中胡乱嚷着:“好夫人,亲亲娘!想煞孩儿了!”俯身便寻那两片朱唇吻去。
蔡夫人嘤咛一声,半推半就,两人顷刻便滚倒在宽大的贵妃榻上。罗裳半解,鬓乱钗横,西门庆使出浑身解数,百般奉承,将那蔡夫人伺候得骨软筋酥,娇喘吁吁,口中“心肝”“冤家”地乱叫不绝。暖阁内春意无边,直将那窗外凛冽的冰雪世界隔绝在九霄云外。
**云收雨散,**两人相拥喘息。蔡夫人满面潮红,心满意足地倚在西门庆汗湿的胸膛上,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:“你这小冤家,当真是前世修来的本事…可比那…”话到嘴边,终究咽了回去,只幽幽一叹。
西门庆何等乖觉,立刻接道:“孩儿只愿这般本事,能一辈子伺候得夫人舒心畅意。只恨不能常在大名府,朝夕陪伴夫人。”
“急什么?”蔡夫人媚眼如丝,“你如今是堂堂的都头,前程远大着呢。我已在老爷面前替你吹了不少枕头风,你此次带来的那尊玉山子,他也甚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