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之后,青萝面色渐转红润,呼吸平稳悠长,周身寒气大减。白仁兴大喜:“妙极!如此可保七日无虞!”
西门庆稍安心,又去看顾牛天罡,以魔元为其疏导淤滞气血。牛天罡悠悠醒转,见是西门庆,虎目含泪:“将军…俺老牛没用…”
“兄弟且好生休养,此间事有我。”西门庆安抚道。“咋不见孝义兄弟?”
白仁兴道:“先时听闻有鬼面军袭扰,大石国主遣拓跋孝义守城去也”
西门庆点点头,安置好暖泉殿诸事,记起耶律大石密令,遂由耶律松山引路,直奔宫中冰窖。
那冰窖位于王宫最深处,守卫极其森严,通行需过三重铁门,寒气刺骨。至最内层,只见耶律大石竟早已在此等候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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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牙!”西门庆抱拳。
耶律大石转身,面色凝重:“西门将军,辛苦你了。高昌之事,松山已报我知晓。你做得很好。” 他目光落于西门庆怀中,“那地图…你可带来了?”
西门庆取出秘库所得兽皮地图呈上。耶律大石展开细看,良久,长叹一声:“果然…与此卷一般无二。” 他自袖中取出一卷几乎相同的兽皮卷!
西门庆愕然。
耶律大石道:“此卷乃一月前,一神秘哑婆献于宫中。彼时我并未深信,只命人暗中查探冰窖封印。直至高昌变起,萧合达祭出邪鼎,又闻你传回消息,方知事态紧急。” 他指着地图上冰窖位置,“此中所封,确是我大辽自漠北龙城迁来的‘祖灵战魂’。”
他语气沉痛:“当年金人破上京,我率部西迁,不忍祖先英灵受辱,遂以秘法将龙城之下埋藏的历代英烈战魂凝聚,封于此冰窖之中,以契丹国运温养,盼有朝一日能重振山河,以此战魂为根基。然此番龙鼎凶煞之气弥漫西域,竟引动封印松动,战魂躁动不安,若被煞气侵蚀,或破封而出,则不仅叶密立毁于一旦,我契丹残存国运亦将彻底消散!”
西门庆心惊:“竟至如此地步!那三圣物…”
“三才镇魔阵,确能加固封印,甚至净化战魂,助其安稳。”耶律大石目光灼灼看着西门庆,“血髓玉你已取得,龙魂果亦在,只差星辰铁。此物…我已知下落,就在那天山绝顶‘星陨湖’底,然取之极难,非有大机缘不可得。我本欲亲往,然高昌战事未休,萧合达贼心不死,不得不留镇于此。”
西门庆毅然道:“末将愿往取之!”
耶律大石摇头:“非只取铁之事。那哑婆…与那完颜阿鲁台,乃至金国彀英,其目的恐皆在于此‘祖灵战魂’。彼等或想掌控,或想毁弃。萧合达猛攻高昌,派奇兵袭叶密立,恐皆为牵制,其真正目的,或许亦是借此龙鼎煞气,引暴战魂,一举覆灭我大辽根基!故需你在此,以你身负之魔元,结合血髓玉、龙魂果,暂镇封印!待我击溃萧合达主力,再亲往取星辰铁!”
西门庆方知责任重大,沉声道:“末将必竭尽全力!”
耶律大石遂将镇压封印之法传授西门庆。此法需以自身元力为引,催动血髓玉之生机、龙魂果之魂能,导入封印核心,期间需承受战魂反噬与煞气冲击,凶险异常。
西门庆毫无畏惧,即刻于冰窖核心处盘膝坐下,取出二宝,依诀施为。耶律大石亲自护法。
功法催动,血髓玉红光大放,龙魂果金芒流转,两股力量汇入西门庆体内,经魔元调和,化作一股磅礴浩荡之力,缓缓注入脚下冰层之中!
冰层之下,隐约传来阵阵咆哮嘶吼,似有万千战魂响应!整个冰窖剧烈震动,寒气狂涌!耶律大石运功稳住四周。
西门庆只觉无数暴戾、愤怒、不甘的意念如潮水般冲击神魂,眼前幻象丛生,皆是古战场厮杀惨烈之景!更有龙鼎凶煞之气趁虚而入,欲侵蚀其心智!
他紧守灵台清明,魔元运转至极致,眸中金蓝光芒交替闪烁,咬牙硬抗!口中溢血,七窍皆震,然注入封印之力却未曾中断!
如此持续约一个时辰,那躁动渐渐平息,震动停止,寒气内敛。冰层之下变得一片宁静,唯有纯正的战魂英气弥漫。
西门庆力竭,几乎瘫倒。耶律大石忙扶住,喂服丹药,赞道:“将军真乃国士也!封印暂稳,至少可保一月无虞!”
二人稍事调息,出得冰窖。天色已大亮。
忽有急报传来:“报林牙!将军!东门外隐隐有几百鬼面人奔袭而来”
西门庆与耶律大石对视一眼,心知此乃残乱结集想再次攻城。
耶律大石冷声道:“萧合达死期将至矣!大部精锐已灭,残兵已无大碍,孝义足以应付。” 随即下令,“松山,整军!趁其空虚,即刻兵发交河!西门将军,你伤势未愈,且留守王宫,镇守封印,看护暖泉殿!”
西门庆虽想同行,然知重任在身,只得领命。
耶律大石亲率大军,浩浩荡荡,杀奔交河城而去。
西门庆留守宫中,一面疗伤,一面关注暖泉殿与冰窖。拓跋青萝情况稳定,阿依慕公主被妥善安置,然他心中总觉不安。
如此过了两日,平静无事。第三日夜间,西门庆正于房中运功,忽闻宫墙西北角传来喧哗之声,紧接着火起!
他急掠而出,只见西北角“百兽苑”方向火光冲天,人喊兽嘶!正是冰窖所在区域上方!
“调虎离山!”西门庆立时醒悟,急奔冰窖!同时厉喝,“严守各殿!勿中敌计!”
至冰窖入口,守卫皆在,并未遇袭。然西门庆魔瞳一扫,察觉一丝极微弱的邪气自通风口溢入!他猛击开关,冲入窖中!
至核心处,只见封印冰层之上,竟被人以鲜血画满了诡异的黑莲符咒!丝丝缕缕的凶煞之气正透过符咒,渗入冰层之下!刚刚被安抚的战魂再次躁动起来!冰层咔咔作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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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何方宵小!”西门庆怒喝,魔元轰向那血符!
一道黑影自暗处掠出,硬接一掌,借力飘退,发出一阵阴冷笑声:“西门庆,果然警觉。然此‘蚀莲血咒’已成,龙鼎煞气已与祖魂连接,破封在即!萧元帅大业将成!”
观此人身形手法,正是那日高昌秘库中假扮国师之“魔使”!
西门庆更不答话,挥刀疾攻。那魔使武功诡异,身化黑烟,缠斗不休,意在拖延,阻挠西门庆净化血咒。
冰层震动愈烈,已有裂纹浮现!其中战魂咆哮几乎可闻!
西门庆心急如焚,猛攻数招,逼开魔使,旋即扑向血咒,全力催动血髓玉与龙魂果之力,欲净化污血!
那魔使见状,尖啸一声,自身后取出一物,却是一尊小型铜鼎模型,鼎中盛满黑血!他念念有词,那黑血沸腾,化作一道血箭,射向西门庆后心!
西门庆正值行功紧要关头,难以闪避!眼看便要中招!
忽闻一声佛号:“阿弥陀佛!”
一道柔和却坚韧的金光自通风口落下,罩住西门庆!那血箭击在金光之上,嗤嗤作响,未能穿透!
一名身着破烂僧袍、满面风霜的老僧,悄然出现在冰窖入口!
老僧合十道:“苦海无边,回头是岸。施主,此间因果,非你所能承受。” 言罢,一掌虚按,那魔使如遭重击,喷血撞墙,那小鼎亦脱手落地。
魔使惊骇:“你…你是…”
老僧却不答,对西门庆道:“将军速行镇压,老衲为你护法。”
西门庆不及多想,凝聚全副心神,催动宝物之力。金光与红芒交织,迅速净化那些黑莲血咒。冰层渐稳,战魂重归平静。
那魔使见事败,咬牙捏碎一符,化为一团黑雾遁走。老僧并未追赶,只是低叹一声。
西门庆收功,忙向老僧致谢:“多谢大师屡次相助!敢问大师法号?”
老僧微微一笑:“贫僧残梦,一云游散人罢了。见此地煞气冲天,特来化解。将军,封印虽暂稳,然根源未除。萧合达不除,龙鼎不毁,此患终将再起。那星辰铁,需尽早取回。”
西门庆称是,又问:“大师可知那哑婆与完颜阿鲁台…”
残梦僧摇头:“缘起缘灭,自有因果。将军只需牢记,护持本心,莫为魔障所趁。” 言罢,身形渐淡,竟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。
西门庆知遇异人,对空拜谢。
经此一夜,西门庆更知局势危急,恨不得立时取回星辰铁。然耶律大石未归,他需坐镇宫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