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5章 渡北仑初战告捷 破谅山贼寇丧胆

“你率两千步骑,先绕道山后,寻找路径登山,某率大军五千,随后而来。待午时三刻,听到山前号炮声响,便率军冲杀下来,直捣叛军大营!”

“得令!”

“鲁大鼋,法明禅师你二人统领中军,坐镇大营,接应两路兵马。墨先生与耶律云水研制药物,近来又有少部分将士受了瘴气,需要医治。王文星监军,可在此观战,见证我大宋将士神威!”西门庆特意点了王文星的名,免得他又在背后说三道四。

王文星连忙拱手:“大帅调度有方,下官佩服!”

分派完毕,各路人马即刻行动。韩伟与水生子率领三千人马,在山前竖起数百面旗帜,锣鼓喧天,呐喊声震耳欲聋。韩伟立马阵前,高声骂道:“阮良匹夫!速速出来受死!你家爷爷韩伟在此,敢与某大战三百回合否?”

叛军大营中,阮良正与麾下将领议事,听闻宋军挑战,顿时怒不可遏。这阮良生得虎背熊腰,面如锅底,络腮胡子根根倒竖,听闻韩伟叫骂,抄起开山斧便要冲出去。副将杜奎连忙劝阻:“都督息怒!宋军来势汹汹,恐有诈谋,不如先静观其变,探清虚实再作打算。”

阮良喝道:“一群南蛮子,能有什么诈谋?某在谅山经营多年,地形熟悉,还怕他们不成?”说罢,不顾杜奎劝阻,率领一万叛军冲出大营,列阵迎战。

韩伟见叛军主将出战,心中暗喜,假意迎战。二人刀枪并举,战在一处。韩伟枪法精妙,阮良斧法刚猛,斗了三十余合,不分胜负。叛军见状,齐声呐喊助威。韩伟故意卖个破绽,拨马便走,阮良哈哈大笑:“宋将休走!留下首级!”率领叛军随后追杀。

李乾坤见状大声疾呼:“阮将军,快回来,小心中了奸计。”阮良很是鄙视李乾坤,这小子不过是安南国王李乾定隔了几茬的远房兄弟,靠血脉谋了个先锋官,烧杀倒还在行,打仗就只有靠冲杀了。哪里听得进劝言,一股脑儿地追杀宋军。

韩伟率军且战且退,引诱叛军远离大营。阮良一心要擒杀韩伟,哪里顾得上防备,率军追出数里。杜奎也在后面高声喊道:“都督,不可追得太远,恐有埋伏!”

阮良不耐烦道:“怕什么?宋军已是强弩之末,今日定要将他们一网打尽!”继续率军追击。

此时,董小平已率领两千轻骑,在当地向导的带领下,绕到谅山后麓。山后坡度较缓,但荆棘丛生,道路崎岖。宋军将士下马步行,披荆斩棘,艰难前行。西门庆所率大军也紧随其后,自己也身先士卒,手中冷月弯刀劈砍荆棘,汗流浃背也浑然不觉。

“大帅,这般走下去,怕是午时三刻赶不到山顶。”董小平抹了把汗道。

西门庆抬头望了望日头,沉声道:“军情紧急,耽误不得!传令下去,加快速度,凡掉队者,按军法处置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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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军将士不敢怠慢,咬紧牙关,奋力攀登。好在向导熟悉路径,避开了陡峭之处,午时刚过,便登上了谅山主峰。山顶仅有数百叛军驻守,哪里会料到大军会攀岩而上?见宋军从天而降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纷纷弃械逃窜。西门庆率军掩杀,片刻便控制了主峰。

俯瞰山下,叛军大营尽收眼底,韩伟率领的人马正与叛军激战。西门庆抽出令箭,高声道:“放炮!”

三声号炮震天响,山下韩伟听闻,精神大振,高声喊道:“弟兄们,大帅已得手!杀回去!”率军调转马头,反扑阮良叛军。

阮良听到号炮声,心中一惊,正要回头,却见山顶旗帜变换,宋军大旗迎风招展。“不好!中调虎离山之计了!”阮良脸色大变,连忙下令撤军回营。

可此刻已为时已晚。西门庆与董小平率领轻骑,从山顶冲杀而下,如猛虎下山,势不可挡。叛军腹背受敌,顿时大乱。宋军将士个个奋勇,刀劈枪刺,叛军死伤无数。

杜奎见麾下兵士节节败退,阮良被追兵又逼得险象环生,当即横刀立马,高声喝道:“弟兄们,随我断后!”话音未落,他已率领亲兵调转马头,朝着追兵最烈处杀去。

可刚冲出没多远,一道黑影如旋风般掠至马前,硬生生拦住了去路。来人身形矫健,头戴皮盔,身披玄色短甲,正是水生子。他双目圆睁,怒视着杜奎,喉间爆发出一声断喝:“蛮贼休走!留下性命!”话音未落,手中弯刀已然出鞘,寒光乍现,宛如冷月坠凡尘,直逼得人睁不开眼。

杜奎心头一凛,暗道此人好快的身手。他不敢怠慢,双手紧握长刀,借着马势猛劈而下,刀锋带着呼啸的劲风,欲要将对方连人带刀劈成两半。水生子却不慌不忙,侧身避开这雷霆一击,弯刀顺势向上撩起,“当”的一声脆响,火星四溅。两把利刃相撞,杜奎只觉手臂发麻,虎口隐隐作痛,心中愈发惊骇。

第一合交锋,杜奎便落了下风。他不敢再轻敌,催马盘旋,长刀舞得密不透风,刀光如墙,试图封锁水生子的进攻。可水生子的弯刀却灵动如蛇,时而直刺,时而横削,时而劈砍,每一招都攻向杜奎的要害,逼得他连连后退。第二合,水生子瞅准杜奎转身的破绽,弯刀陡然加速,擦着杜奎的护心镜划过,留下一道深深的划痕,吓得杜奎一身冷汗。

杜奎深知久战必败,第三合便想拼死突围。他猛地催马前冲,长刀全力向前猛刺,想要逼退水生子。谁知水生子早有防备,不退反进,脚下一点地面,身形竟腾空而起,弯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,带着刺骨的寒意直斩而下。杜奎急忙举刀格挡,却为时已晚,只听“咔嚓”一声,他的长刀被生生劈断!

不等杜奎反应过来,冰冷的弯刀已然劈至颈侧。他瞳孔骤缩,只看到那抹寒光在眼前无限放大,随即颈间一凉,意识便沉入无边黑暗。战马失去主人,发出一声悲鸣,而水生子已然落地,弯刀上的血迹顺着刀刃滴落,在尘土中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。周围的追兵见状,士气大振,以一敌十,而水生子傲立当场,弯刀斜指地面,目光如炬,尽显悍勇。

阮良见折了杜奎,早已无心恋战,只顾奔逃,却被西门庆率军堵住去路。“阮良,还不束手就擒!”西门庆声音洪亮,如惊雷般炸响。

阮良又惊又怒,举起开山斧便向西门庆砍来。“来得好!”西门庆不退反进,手中尚方宝剑出鞘,寒光凛冽,与阮良的开山斧碰撞在一起,火星四溅。

阮良只觉手臂发麻,心中大惊:“这宋将好大力气!”不敢怠慢,抖擞精神,斧法愈发刚猛。西门庆剑法精妙,攻守兼备,二人斗了五十余合,阮良渐渐体力不支,汗流满面。

只见李乾坤身披染血的战袍,手中长枪舞动如飞,奔杀而来。他目光如炬,死死锁定被围困在核心的阮良,高声嘶吼:“阮将军莫慌!李某来也!”

西门庆跨坐宝马,手持宝剑,见有人悍然来救,怒极反笑:“不知死活的狂徒,也敢坏我好事!”剑光一闪,带着凌厉劲风直刺李乾坤面门。李乾坤不敢硬接,侧身旋马,长枪顺势挑向西门庆肋下,逼得他回剑自保。两人马打盘旋,刀枪交锋之声铿锵刺耳,火星四溅。李乾坤明知西门庆武艺高强,却为救阮良全然不顾生死,招招拼命,枪势愈发刚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