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成功,乖乖。”他低头看她,声音不高,却带着毋庸置疑的骄傲,“展厅的布置,作品的呈现,无可挑剔。”
许念接过酒杯,指尖还残留着他触碰的微凉,心里却暖得发烫。她仰头看着他,眼睛亮晶晶的,小声问:“你……你刚才在跟李先生说我的画?”
“嗯,”江澈抿了一口香槟,语气随意,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,“简单介绍了下你的创作理念和技术尝试。他很有兴趣,可能会后续联系你。”
他说得轻描淡写,但许念知道,能得到那位李先生的“有兴趣”,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。这背后,必然有江澈精准的介绍和不容小觑的“面子”。
“谢谢你,江澈。”她轻声说,千言万语,最终只化作这一句。
江澈挑眉,俯身凑近她耳边,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低语,带着撩人的笑意:“真要谢我?晚上回家……慢慢谢?”
许念的脸“唰”地红了,娇嗔地瞪了他一眼,在周围无人注意的角落,轻轻踩了一下他的脚尖。
江澈低笑出声,丝毫不以为意,反而就着这个亲近的姿势,手臂自然地环上她的腰,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,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姿态,向所有明里暗里投来的目光宣告着占有权。
他不需要喧哗,不需要刻意表现。他只是站在那里,站在她的光芒里,做她最忠实的观众,最坚定的支持者。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对所有质疑和窥探最有力的回击。
整个开幕夜,他大多时间都安静地陪在她身侧,在她需要与宾客交流时悄然退开,在她目光搜寻时准时出现。他看她与同行侃侃而谈,看她眼眸发光地介绍自己的创作,看她终于褪去青涩,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,自信地散发着光芒。
那一刻,江澈觉得,世上万千风景,都不及她此刻眼底的光彩。
展览临近结束,宾客逐渐散去。许念送走最后一位老师,长长地舒了一口气,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站立和精神紧绷而有些疲惫,但精神却处于一种极度兴奋的状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