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历了一场关于“真心”与“程序”的风暴洗礼后,公寓里的空气仿佛被彻底净化,带着雨过天晴的澄澈与温暖。那层横亘在两人之间、因猜疑而生的无形薄膜,在极致的坦诚与笨拙的真心面前,悄然消融。
许念搬回了主卧。
没有隆重的仪式,只是在某个阳光明媚的午后,她抱着自己的枕头,站在主卧门口,看着正在里面帮她调试新画架高度的江澈,轻声说:“今晚我睡这边。”
江澈的动作瞬间顿住,背影肉眼可见地僵硬了一下。他缓缓转过身,看向她,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微光,随即如同投入星火的夜空,倏地亮了起来,璀璨得惊人。他没有立刻冲过来,只是站在原地,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小心翼翼:
“好。”
只是一个字,却仿佛承载了千言万语,有失而复得的珍重,有不敢置信的狂喜,还有一丝生怕惊扰此刻氛围的紧张。
当晚,重新共享一张床的两人,并没有想象中的激情四溢。江澈只是侧身躺着,手臂轻轻环着她的腰,将脸埋在她的后颈,深深地呼吸着,像一只终于寻回失落宝藏的兽,满足地汲取着令他安心的气息。
“乖乖,”他在她耳边低语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皮肤,带着显而易见的依赖,“能这样抱着你睡觉,真好。”
许念背对着他,感受着身后传来的、坚实而温暖的体温,以及那紧紧缠绕却又克制着不敢用力的手臂,心中一片宁静与柔软。她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反手覆上他环在自己腰间的手,指尖与他交缠。
这是一种与以往不同的亲密。少了些刻意营造的暧昧氛围,多了些历经考验后、彼此心安的信赖与依恋。
掉马之后,江澈似乎彻底放飞了自我。不是那种游刃有余的“男狐狸精”式撩拨,而是另一种更为直白、甚至带着点幼稚的黏人。
比如现在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