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重器?”墨渊一脚踢开他,走到法杖前拔出来,掂了掂,“也就比烧火棍结实点。”
他随手往怀里一塞,转身就走。
可刚迈出一步,胸口猛地一闷,喉头一甜,一口黑血喷了出来,溅在青石上,冒着腥臭的气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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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晃了晃,扶住断墙才没倒下。
玄通见状,眼中闪过一丝喜色:“撑不住了吧?现在跪下求饶,我还能留你全尸!”
墨渊回头,抹了把嘴角,笑得像个疯子:“你是不是忘了……我最擅长的,从来不是站着赢。”
他忽然弯腰,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小刀——那是他在后山挖坟时顺的陪葬品,刀刃上还刻着“镇魂”二字。
“你以为我只会用拳头?”他咧嘴一笑,“告诉你,老子连死人都刨,你还指望我讲规矩?”
话音未落,他反手一刀扎进自己左肩!
血花四溅。
可诡异的是,那血不是红的,而是泛着淡金,落地竟滋滋作响,腐蚀出几个小坑。
玄通瞳孔猛缩:“你……你在用功德金光续命?!”
“聪明。”墨渊拔出刀,任由金血流淌,“只要我还有一口气,就能榨出最后一丝力气。”
他抬脚,一步步朝宗门边界走去。
每一步都留下一个带血的脚印。
身后,玄通挣扎着想爬起来,却连法杖都拿不动。
“墨渊!你逃不出灵霄宗的!四方 already 布下天罗地网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。
因为他看见,墨渊走过的地上,那一串血脚印,正缓缓汇聚成一道扭曲的符文,像是一种古老禁制的启动痕迹。
而墨渊的身影,已经踏上了通往山门外的最后一级台阶。
夜风掀起他残破的麻衣,露出腰间挂着的杂物:玉简、毒经、一枚不知从哪摸来的储物戒,还有半块啃过的干饼。
他摸出干饼,咬了一口,边嚼边走。
咀嚼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
咔哧,咔哧。
像是某种野兽在磨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