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……暂且放过你们。”他缓缓收回手势，三具毒傀化作三道毒烟，被他强行塞回毒囊，发出“呜呜”的哀鸣。

“但这‘异光’，必有来头。”他死死盯着墨渊，“我万毒谷，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
话音未落，他转身便走，身影迅速隐入浓雾，连地上的毒沼都来不及收。

山谷一时安静下来。

只剩下毒雾翻滚的“嘶嘶”声，和墨渊粗重的呼吸。

他腿一软，差点跪倒，被灵汐一把扶住。

“别松劲。”她声音虚弱，却仍带着笑意，“你刚才那一手，挺帅的。”

“帅？”墨渊咳嗽两声，吐出一口黑血，“我都快被毒成腊肉了，还帅？”

他抬起手，看着掌心残留的金丝，忽然压低声音：“不过……这玩意儿，好像认我。”

灵汐一怔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
“意思就是——”墨渊咧嘴，眼神却冷了下来，“以后谁再敢拿毒招呼我，我不但能防，还能反手给他来个‘净化套餐’。”

他挣扎着站直，金光虽弱，却仍护在周身。他抬头望向毒千机消失的方向，低声笑道：“老东西，下次见面，咱俩换换位置——你趴地上，我踩你脸。”

灵汐扶着他，两人倚在断岩边，谁也没动。

山谷毒雾未散，金光余韵犹存。

远处，一块悬岩边缘，一滴黑血正从岩缝中渗出，滴落在下方一块刻着残符的石板上。

血珠滚过符纹，忽然泛起一丝极淡的金光，随即湮灭。

墨渊的左臂黑痕，毫无征兆地跳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