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开。”夜影却眯眼，“只是……接上了。”

确实。光幕没完全激活，九个凹槽仍只有第三槽亮着，其余八处漆黑如墨。但那蓝光流转的方式变了——不再是机械闪烁，而是有了呼吸般的节奏，仿佛在等待下一步指令。

墨渊喘着粗气，手臂颤抖，却仍高举着。他能感觉到，印记和那凹槽之间，有股无形的线连上了。不是力量的连接，是**身份的确认**。

“原来如此。”他咳出一口带金丝的血沫，“这门不认灵力，不认境界，认的是‘被选中’的烂命。”

灵汐皱眉：“可你刚才明明差点爆体，系统也失灵，现在怎么还能调动力量？”

墨渊咧嘴一笑：“因为它现在不是‘压制’我，是在‘读取’我。”

他抬起右手，艰难调出系统界面。黑白符文浮现，但属性点灰着，无法调动。可就在他左臂金纹跳动的瞬间，界面上闪过一行小字：

【外部协议接入中……适配度检测：混沌之子印记，匹配度67%】

“哈。”墨渊笑出声，“还嫌我不够格？”

他忽然扭头看向夜影：“你那铃铛，是不是也能插进去？”

夜影没答，但袖中铜铃轻轻一震，内壁刻痕与第三槽裂痕完全吻合。

“所以你是备胎？”墨渊坏笑，“还是备用钥匙？”

“我是观测者。”夜影冷冷道，“不是考生。”

“巧了。”墨渊抹了把脸，“老子是考生，还是挂科补考那种。”

他说着，忽然将左臂往前一送，金纹暴涨，直冲光幕！

嗡——！

第三凹槽蓝光大盛，涟漪扩散，整个环形平台震动起来。地面裂开细缝，蓝光从中涌出，形成一道螺旋光柱，将墨渊笼罩其中。

光幕中央，浮现出三个古字：

**「心、魔、劫」**

三字旋转，每转一圈，墨渊身体就抖一下。他的意识被猛地拽入一片灰白空间——

眼前是灵霄宗山门，他跪在雨中，紫雷落下，同门冷笑。

下一瞬，他站在毒千机的山谷，灵汐倒在他怀里，夜影断了一臂，血流成河。

再一转，他成了孤身一人，站在崩塌的巨塔前，系统碎裂，功德金光熄灭，身后是无数双眼睛，全是曾被他“卖过”的队友，一个个含笑而来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