功德金光摇曳欲灭,他能感觉到血气顺着伤口渗入,像毒蛇钻进经脉,与体内金光激烈对抗。系统发出低频嗡鸣,像是濒临报废的机甲。
“墨渊!”灵汐回头,眼眶通红。
“别管我!”他怒吼,一拳砸地,借反冲力跃起,镇墓刃横扫,硬生生劈开两道追击的刀芒。锈刀嗡鸣,竟在靠近血气时泛起一丝暗红,仿佛嗅到了血腥。
血屠眯眼:“你还真有点意思。”
墨渊不答,抹了把脸,血糊了半边眼睛。他能感觉到,身体快到极限了。灵力枯竭,防御归零,连加点都成了奢望。可他还站着。
因为不能倒。
身后是灵汐,是夜影,是他唯一能称之为“同伴”的人。
他缓缓抬起镇墓刃,刀尖指向血屠:“来啊,继续啊!不是要炼我当血引傀吗?怎么,怕了?”
血屠冷笑,血刀缓缓抬起,刀身血管状纹路剧烈搏动,黑锁绷直,空气中传来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声。
“你确实……比我想象的难杀。”他低语,“所以我决定,先废你一条腿,再挖你一只眼,最后——慢慢炼。”
墨渊咧嘴,笑得像个疯子:“那你得先——”
话未说完,血屠猛然挥刀。
一道比之前粗壮三倍的血色刀罡撕裂空间,直劈而来,所过之处,岩石汽化,空气燃烧,地面直接被削去一层!
墨渊抬刀欲挡,可他知道,这一击,接不下。
他只能赌。
赌系统还没彻底死透,赌功德金光还能撑最后一瞬,赌自己……还没到终点。
刀罡临头。
他闭眼,咬破舌尖,将全部意志压向那行灰暗的【防御】数值。
“给我——”
镇墓刃颤鸣,锈迹剥落,一抹暗红自刀身蔓延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