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斯内普则带着霍恩佩斯和德拉科,径直走向位于地窖的魔药学办公室。
通往地窖的道路昏暗而寂静,只有他们三人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。
斯内普走得很快,黑袍在身后翻滚成一片黑色的波浪,即使腿脚不便,他的速度也并未减慢多少,这反而更凸显出他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德拉科就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,连大气都不敢喘,并时不时用眼神向霍恩佩斯,传递着不安。
霍恩佩斯见此,只是安抚性的拍了拍德拉科的后背,便继续沉默地走着,目光始终落在斯内普那略显僵硬的左腿上,眉头微蹙。
终于,他们来到了那扇隐藏在一堵光秃秃石墙后面的魔药学办公室门口。
门上刻着一条盘绕的石蛇,蛇眼是两颗冰冷的红宝石。
“口令。”一个冰冷、略带沙哑的女声从门上的雕像上传来。
不出意外,这位便是霍恩佩斯被关七日禁闭期间,在斯内普办公室外见到过最多次的美杜莎了。
当她看到斯内普身后的霍恩佩斯时,那双蛇发形成的眼睛似乎也闪过一丝极其人性化的复杂情绪,仿佛在说:“怎么又是你?而且这次还带着一个?”
“纯血。”斯内普简短地说出口令,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。
顿时,门无声地滑开,露出后面一间昏暗的办公室。
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魔药材料混合而成的奇特气味,有些刺鼻,但也有些带着奇异的清香。
四周的架子上摆满了玻璃罐,里面浸泡着各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动植物标本。
一张巨大的、斑驳痕迹累累的黑木办公桌,几乎占据了房间的主要位置,上面堆满了羊皮纸卷、墨水瓶和几本厚重的大部头书籍。
斯内普没有立刻给他们安排任务。
只见他转过身,面向两人,办公室内昏暗的光线将他脸上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深刻,也更加阴沉。
他双手背在身后,目光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寒水,缓缓扫过德拉科,最终定格在霍恩佩斯身上。
长时间的沉默,压抑得让德拉科几乎想要发抖。
终于,斯内普开口了,他的声音低沉、冰冷,像蛇类在滑行,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怒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