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凤却站在原地不动,眉头紧锁。
次日清晨,陆小凤独自来到柳无涯的画室。他重新检查了现场,特别是在画案前停留许久。
正午时分,陆小凤请金九龄召集所有与案件有关的人到画室集合。
当金九龄、花满楼、司空摘星等人到齐后,陆小凤站在画案前,缓缓开口:
“云飞扬不是凶手。”
举座哗然。
“可是昨晚你明明...”金九龄疑惑道。
“那只是云飞扬自以为是的表演。”陆小凤道,“他确实没有死,也确实回来了。但他没有杀人。”
陆小凤从袖中取出那张乌鸦画:“这三张画看起来笔法一致,实则细微处有差别。前两张画的乌鸦羽毛线条略显迟疑,而柳无涯案发现的这张却流畅自信。说明前两张是临摹,只有这张是原作。”
他接着指向画案:“案发当日,我发现画案上有黄磷粉末。黄磷遇空气会自燃,常用于制造密室假象。凶手从窗户小洞投入沾有黄磷的纸团,纸团燃烧后锁上门闩,制造了密室。”
“但最关键的是,”陆小凤走向西墙的画缸,“柳无涯的《西山烟雨图》根本没有被偷。”
他从画缸中抽出一卷画轴,展开后正是据说被偷走的《西山烟雨图》!
“这怎么可能?”金九龄惊呼,“那云飞扬那幅...”
“那是他二十年前画的真迹。”陆小凤道,“柳无涯临摹了云飞扬的画,声称是自己的作品。而云飞扬那晚来拿回的,是自己二十年前的作品。”
司空摘星恍然大悟:“所以云师兄不是凶手!那真凶是谁?”
陆小凤突然转向金九龄:“金捕头,能否看看你的佩刀?”
金九龄脸色微变:“陆小凤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柳无涯指甲缝里除了纸片,还有一丝金属碎屑。”陆小凤缓缓道,“经过查验,是六扇门特制佩刀的材质。”
金九龄下意识地握紧了佩刀。
陆小凤继续道:“三位死者不仅是云飞扬的师兄弟,更是二十年前‘画魅’案的见证者。他们知道真正的窃画贼是谁。”
金九龄冷笑:“你说是我杀了他们?我有何动机?”
“因为你的父亲,就是当年看守画藏的老仆!”陆小凤目光如炬,“那晚真正偷画的人是你父亲!被云飞扬撞见后,你父亲贿赂了赵、钱、柳三人诬陷云飞扬。而你,金大捕头,为了掩盖父亲罪行,不惜杀人灭口!”
金九龄脸色煞白,突然拔刀向陆小凤刺来。陆小凤早有防备,侧身避开,两指精准地夹住了刀身。
“灵犀一指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金九龄苦笑,弃刀认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