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，陈默收拾着散落的道具，心里却没那么轻松。今天的直播太成功了，可如何超越今天？这问题像块石头压着。他比谁都清楚，观众要的是新鲜感，一旦重复老套，再高的热度也会凉得快。

小胖提着满满几袋烧烤回来时，就见陈默对着空镜头出神。他把烤串往桌上一放：“想啥呢？先吃！明天的事明天再说！”

陈默拿起一串烤腰子，咬了一口，油脂的香气在嘴里散开，可心里那点嘀咕，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

大概过了半小时，小胖提着两大袋烧烤回来，袋子还没放下，香味就先飘了出来。陈默手脚麻利地分出一半，递到小黑、十三和小花面前——三个小家伙早等不及了，立刻围上来，吧唧吧唧啃得满嘴是油，尾巴摇得像小扇子。

十三叼着块烤鸡翅，含糊不清地对着陈默晃脑袋：“大哥，这日子要是天天有，简直美上天了！”

小黑用爪子轻轻扒了下十三，像是在教训：“想啥呢？跟着大哥，还愁没肉吃？”

这边，小胖已经拧开两罐啤酒，和陈默一人一罐碰了碰，“吨吨”灌了两口。

陈默没提直播收益，反倒问：“你觉得今天算成功吗？”

“那还用说？”小胖嚼着烤串，眼睛发亮，“粉丝涨了十倍，礼物刷到手软，这还不算成功？”

“那你想过，以后怎么超越今天吗？”

小胖脸上的笑淡了下去，沉默了。是啊，局限太明显了。小黑、十三和小花再机灵，表演来表演去也就那些花样，观众总有看腻的一天。直播间里已经有零星评论说“像排练好的套路”，这两天靠新奇劲儿火了，可新鲜劲儿一过，该怎么办？

他拿起啤酒灌了一大口，没说话。陈默也低头抿着酒，眉头微蹙，显然也在琢磨这事儿。

突然，陈默猛灌两口酒，把罐子往桌上一放：“今天先不想了！来，喝一个！至少今天是成了，以后的事，以后再想辙！”

小胖愣了愣，随即笑了：“对！咱们才刚起步，能做到这样已经不赖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