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知道了。”她点点头,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。
“那么,”沈聿怀深吸了一口气,仿佛即将潜入深海,“我们开始。过程缓慢,如有任何不适,立即使用安全词。”
他向她迈出了第一步。
温念初也同时向前。
距离在缓慢地缩短。三十厘米,二十厘米,十厘米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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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距离近到足以感受到彼此体温辐射时,沈聿怀的动作出现了极其细微的凝滞。温念初能看到他喉结剧烈的滚动,能听到他骤然变得粗重的呼吸声。他在与那股强大的、源自本能的排斥感进行着殊死搏斗。
然后,他抬起了他的右臂。
那动作缓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,带着一种沉重的、仿佛对抗着万有引力般的艰难。
温念初屏住了呼吸,看着那只修长、骨节分明的手,带着无法控制的微颤,越过她的左肩,向着她的后背,缓慢地、试探性地靠近。
她能感觉到他手臂移动时带起的、微弱的空气流动,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雪松冷香,此刻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丝紧张的、属于他自己的气息。
当他的小臂外侧,隔着两人薄薄的春装布料,终于、极其轻微地,触碰到她后背肩胛骨下方的瞬间——
!!!
两人都控制不住地,浑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!
对沈聿怀而言,那触感如同烙铁!巨大的排斥感和生理性恶心排山倒海般袭来,让他眼前瞬间发黑,额角青筋暴起,全身肌肉绷紧到了极限,几乎要立刻溃败撤退。
而对温念初而言,那触感则是汹涌而陌生的!不再是手掌方寸之地的接触,而是一条手臂的、带着体温和力量的线条,清晰地烙印在她的后背。一种被半环绕的、带着强烈庇护感和入侵感并存的复杂信号,如同高压电流般瞬间击穿了她的所有防御。她的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,血液呼啸着涌向头顶,让她一阵眩晕。
这……就是拥抱的感觉吗?哪怕只是这样一个被严格定义的“变体”?
就在沈聿怀即将无法承受、手臂肌肉剧烈颤抖着准备后撤的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温念初忽然,极其轻微地,向前倾了微不可查的一点点。
不是退缩,而是……一种无言的接纳与鼓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