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语简单，却让温念初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。他总是这样，将她的感受置于首位。她抬起头，即使在黑暗中，也能精准地捕捉到他那双深邃眼眸中闪烁的微光。

“他们也没有伤害到你，”她语气坚定地回应，带着一种维护，“因为你是对的，我们也是对的。”

沈聿怀因为她这句带着稚气却无比认真的维护，心底那片因外界恶意而冰封的角落，仿佛被注入了一股暖流，彻底融化。他低下头，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，鼻尖几乎相触。这是一个极近的、充满依赖与亲昵的姿态。

“嗯。”他发出一声极轻的鼻音，算是回应。呼吸交融间，所有的委屈、愤怒与不安，都悄然消散，只剩下彼此的存在，真实而温暖。

这一夜，他们相拥而眠，没有任何逾矩的动作，只是单纯地依靠着彼此，汲取着力量。沈聿怀发现，即使在睡梦中，他也能清晰地感知到怀中人的存在，那不再是一种需要警惕的“刺激”，而是如同呼吸般自然的、令人心安的背景音。

第二天，展览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，参观者络绎不绝，好评如潮。温念初穿梭在展厅中，为感兴趣的观众讲解作品背后的故事，神态从容，笑容温婉，仿佛昨日的风波从未发生。

沈聿怀没有再隐藏在角落，而是以一个普通观众的身份，跟在人流中，一幅一幅地、极其认真地观看她的作品。他在那组命名为《心弦》的极光作品前驻足良久，看着那变幻的、震撼人心的绿色光幕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在特罗姆瑟寒夜里，被他握住手时，那双映着星辉与泪光的眼眸。

他的心弦，早在不知不觉中，已被她彻底拨动。

下午，趁着人流稍歇的间隙，温念初拉着沈聿怀，偷偷溜出了艺术中心，像一对普通情侣一样，漫步在北京秋意盎然的胡同里。阳光透过稀疏的梧桐叶洒下斑驳的光点，空气中飘着糖炒栗子和烤红薯的香甜气息。

沈聿怀穿着休闲的米色针织衫和长裤，少了平日的冷峻，多了几分温和。他任由温念初牵着他的手，穿梭在青砖灰瓦之间，听着她叽叽喳喳地讲述这条胡同的历史，那家小店的味道。

在一个卖冰糖葫芦的小摊前，温念初停下脚步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那红艳艳的果子。“想尝尝？”沈聿怀问。

小主，

她用力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