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问“是这里吗?”,也没有说任何安慰的话。他只是静静地站着,像一座沉稳的山,用他宽阔的肩膀和坚实的后背,为她构筑了一个临时的、安全的空间。他的存在本身,就是一种强大的安抚。
他感觉到她的手在他掌心里变得冰凉,甚至有些细微的颤抖。他没有试图用言语打破这沉重的寂静,而是抬起另一只手,极其轻柔地、用指腹抚过她微微蹙起的眉心,然后是冰凉的脸颊。他的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温柔与力量,像是在一点点将她从冰冷的回忆深渊里拉回来。
他的触碰,带着熟悉的雪松气息和令人安心的温度,像暖流一样渗入温念初几乎要冻结的感官。她空洞的目光渐渐聚焦,重新落在他沉静而担忧的脸上。
“那里……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,“以前放着好多邻居家的花盆……我和小北……就是在那后面,发现了一只受伤的流浪猫……”
她没有再说下去,但沈聿怀明白了。这里,不仅是她童年美好记忆的一部分,也紧密地关联着那场最终导致她封闭内心的悲剧的起点——那个名叫小北的同伴。
他没有追问细节,只是看着她,目光深邃而包容,仿佛在说:“我知道,我都明白。”
温念初在他的注视下,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那股骤然攫住她的、冰冷的窒息感,在他的陪伴和无声的支撑下,渐渐松开了钳制。她将目光从那个院门移开,重新投向洒满阳光的巷子主干道。
“我们走吧。”她轻声说,声音恢复了平稳。
沈聿怀颔首,依旧紧握着她的手,牵着她,转身离开了那个令人压抑的角落。他没有立刻带她离开胡同,而是牵着她的手,走到了巷子另一端一家看起来有些年头的点心铺子前。
“听说这家的驴打滚和豌豆黄很地道。”他语气平淡地陈述,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。他松开她的手,上前去买点心。